12. 韩良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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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姐说的可是郑诸义郑员外家?”

    李砚书道:“正是。”

    “那小姐可知郑诸义乃是荥阳郑氏之人,小姐这般带人过去,怕是会……”

    点到即止,一般人听到这也该听出其中的厉害了。可李砚书是谁,她长这么大,除了夫子留下的那把戒尺,她就没有再怕过什么。

    李砚书朗声道:“怕什么,本小姐又不是不讲理之人。素闻郑员外大名,只是去拜访一下罢了。”

    说罢,她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跨门而去。

    候在门口的驿卒见状连忙避开,有些胆小的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但也不乏一些胆大的,伸着脖子张望,李砚书一眼看去,对那人挥手。

    那人见着有些不敢置信,手指指向自己。李砚书下阶,那人又惊又怕地过去,忙不迭拱手道:“小姐有何吩咐?”

    李砚书道:“劳烦带个路,去郑府。”

    那人连忙摆手,激动道:“不敢不敢,小的这就为小姐和各位大人带路。”

    路上李砚书将这两天发生事跟韩良简单说了一遍,韩良听完,第一句话就抓住了她们从未注意到的地方,他一针见血道:“唐家现任家主唐默嫌疑最大。”

    李砚书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整条故事线开始清晰起来。

    唐微无论是失踪还是死亡,最后的受益人不是郑诸义,而是他的亲弟弟——唐默。而郑诸义这个引子,从一开始就误导了她们。从主动爆出唐易身世,继而说到唐微失踪,而这些密辛原本他都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可他却说了。作为唐微挚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惜诋毁身后人之名,也要引她们这些不确定会不会上钩的人入局?

    李砚书暂时还想不到。

    韩良却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只是那些线头太过杂乱缥缈,飘过去就再也抓不住。这让他莫名有些不安,他难得劝人,道:“小姐,此事有古怪。”

    李砚书不置可否,视线一转,道:“哎?韩叔,您的刀呢?我记着您不是刀从不离手么?”

    韩良眉间陡然一冷,道:“在元安呢。王爷不让我带来,怕我举刀吓到那些阉人。”

    阉人自然指的是随圣旨一道而来的那些人。只是听韩良的语气,像是把窦庑也算进去了。

    李砚书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韩良带来的那些人将窦庑他们远远隔在后面。泾渭过于分明,这让她有些不解。再者,无论窦庑为人怎样,他们之间有何恩怨,窦庑都是随旨之人,就算韩良再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做得这般难看。

    “韩叔似乎特别讨厌窦校尉,是何缘故?”李砚书问道。

    韩良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沉声道:“小姐可知前不久溱溪郡太守带人沿街跪迎王爷之事?”

    “知道。”李砚书忍不住问,“此事与窦庑有干系?”

    “他哪有那本事。”韩良冷哼,“背后操控此事的,是他的主子——三皇子。”

    李砚书一怔,旋即看向韩良,“三皇子?为何?”

    武明帝膝下至今共有五子四女,除去五皇子,六公主早夭,剩下的皇子公主皆长大成人,最小的九公主去年也满了十岁。况且武明帝正当壮年,就算皇子中要争一争,也该是拉拢有力帮手为己所用,断没有用这么蠢的方法去陷害一位王爷,还是一位刚打了胜战的王爷。

    韩良站住脚步,“溱溪郡太守何以贤是已故三皇子妃的母家。”

    武明十一年二月,三皇子妃何珍死于难产,宫里嫌这事晦气,便草草将她安葬。时隔五年,就在所有人都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她的父亲居然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不过,也有人存疑。说是那何王妃已故多年,这何以贤早与三皇子没了往来,怎么证明这件事就一定是三皇子指使的呢?说不定就是何以贤自己崇拜王爷,想跪迎凯旋的王爷呢。

    李砚书对元安皇子的事无甚了解,只听师父提过几句。除去一个九公主,其余皇子公主均以成年。但太子的人选却迟迟未定,这就导致三位势均力敌的皇子如同笼中幼虎,自保也成了杀戮。而三位公主中却只有一位引人注目,四公主武霜,自出生起就得武明帝亲赐封号——无双。无双公主不仅是三位公主中唯一一个拥有封号的,更是自小养在皇后膝下,且她及笄三年都未曾婚配,只因武明帝金口玉言许她挑选自己心仪的男子。

    正如她师父所说,能在                                                两位年长自己几岁的哥哥中斡旋谋斗之人,又怎会是一个蠢到用已故王妃母家之人的不舞之鹤?

    反正李砚书暂时不能信。

    韩良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被里面的弯弯绕绕吓到了,安慰道:“小姐莫怕,这等只敢摆弄阴谋诡计之辈,若是他敢对小姐不利,我定一刀砍了他。”

    李砚书算是明白阿爹为何不让他带刀来了。她笑道:“韩叔是在元安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