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毋玄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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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庸庸度日,磋磨光阴。

    李砚书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啜的功夫,又进来一个丫鬟,行礼道:“小姐,刘老太太在几日前离世了。”

    话音刚落,楚惟从门口进来。

    李砚书见状搁了茶盏,起身作礼,“阿娘怎么来了?”

    楚惟挥挥手示意那个小丫鬟下去,冷声道:“为娘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李砚书知道此事瞒不过楚惟,却不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免讪讪道:“阿娘这次我可没有胡闹啊,我这是正经事,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青天白日就要投河,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不说,我就只能派人去查了。”

    楚惟不是反对她管这事,而是想到昨日她一身湿透回来,就知道这是亲身下河救人了。万一河水深一些,急一些,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她是每回睡下都会梦见李砚书被河水卷走的画面,如此反复,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楚惟气得一只手扬起,李砚书见状一下跳开,游刃有余地躲到桌子后面,叫道:“娘!阿娘,您可是王妃啊,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不成体统啊!”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见楚惟气得拳头都握了起来,扬声道:“伊阙!给我按住她!”

    李砚书一听,大觉不妙。早知如此方才应该躲到门口去的,这下可好,被左右包围了。

    单枪匹马的李砚书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包围圈,被楚惟用戒尺重重打了几下手心。

    这个戒尺还是几年前齐夫子带来的,似木似铁,她娘用过一次后,觉得顺手就留了下来。好几次李砚书都想偷偷给她扔了,扔到她娘看不见的地方去。虽然只是想想。

    这玩意打手可疼了,偏生打在手上没什么印。一回楚惟见她实在嚎得厉害,便停下查看,发现一点印都没有后,打的更重了!

    李砚书左手捧着右手小心地吹气,对她打累了坐下喝茶的阿娘说:“阿娘,真的疼,这玩意打人是内伤吧,比跟师傅切磋时挨一拳都疼。您赶紧将它丢了,不然我晚上肯定吓得都睡不着觉!”

    理不直气也壮,何况还是刚刚挨了打的李砚书。

    她朝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伊阙姑姑眨眼,想让她帮自己附和两句。岂知,伊阙姑姑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不看她?竟然不看她!

    李砚书能屈能伸,旋即又看向楚惟,笑嘻嘻地道:“娘——”

    楚惟总算开恩,叫人收起了戒尺。

    丢是不能丢的,其它东西用起来都没有它顺手。

    李砚书赶紧道:“阿娘,你这罚也罚了,女儿也不能白挨了这顿打不成,这就去一探究竟了哟。”

    楚惟看她闹心得很,大发慈悲地挥手让人走了。

    看着一溜烟就没了的身影,楚惟一口气又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