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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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起面对白巫与血族的立场,为什么就这么算了。又凭什么,她的一面之词就可以决定一切。
指甲划破了傅映洲的后背,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季洛镜氤氲的眼神就这么迎上傅映洲如深渊一般的眸底,声线愈发淡然:“有什么用呢?傅映洲。”
有什么用呢?傅映洲也在问自己。
季洛镜已经哭得七零八落,挣扎着还要狠戳他的心窝子。
四年婚期,她究竟在不在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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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最后一场展览,就在长都新开辟的富人区附近的一家小型艺术馆。
这展览虽然瞧起来规模不大,但来到这边的都是些上层名流。这些人究竟懂不懂这些画,季洛镜不知道,她自己肯定是不懂的,但她会编故事。各种印象派抽象派画面再不知所云,她也能编出一套完整的故事。
大部分通过画廊走的展览都别有用意,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客户给了多少钱。
巴贝斯穿着一袭酒红条纹西装,与来客一一握手。
季洛镜是负责人,得在这边盯着展子。自从虹生拍卖会后,她已经无法用正常看客户的眼光看巴贝斯了。
终究根本,是给楚唯然做的局,只是策划案分到她这里罢了。
拍卖场合都是数字号码,至于之后楚唯然怎么样了,到底在场上拍到了什么,季洛镜不关心也无从得知。
大年三十到元宵是假期,她得在双方父母面前摆摆样子,装模作样半个月。
国内,无论是血族还是白巫,似 乎对新年都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可以肯定的是,尔虞我诈在新年期间怕是也不会推进,如同一条潜规则一般,因为国人最讲:“大过年的——”
她可以好好松一口气,顺便跟父母亲探讨探讨离婚的事。
巴贝斯的画展走的亲民风格,还邀请到了某些“大艺术家”在展厅后方一个会议室中开展了一些美学讲堂。
策划助理检查PPT是否完整,是否可以正常播放,然后来给季洛镜汇报情况。
助理前脚刚走,巴贝斯后脚就跟了上来。
他应该是应酬完了人,这时也来休息室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休息。
这次,季洛镜是真信他二十八岁。
“季小姐,也在这里休息啊。”巴贝斯对她还是在客套,这戏演得倒是大全套。
季洛镜瞧他口干舌燥,礼貌地递给他一杯水。那水冒着淡淡的热气,巴贝斯咻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犹犹豫豫不敢接。
“巴贝斯先生,喝水。”季洛镜笑眯眯地说,而后硬是将水杯塞到了他手里。
巴贝斯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季小姐……”
“你我是同辈,既是做局无需客套演戏了吧。”季洛镜说,“叫我名字就好了,宋先生。”
宋贝是巴贝斯的真名。
听她这话,宋贝将那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才湿润开了一上午的喉头,“我才二十八,只是长得显老。”
“诶,你别这么看我。”宋贝察觉到季洛镜鄙夷的眼神,正襟危坐清了清嗓,“我和傅映洲是大学同学,他那会儿帮了我大忙,如今我有这个成就全靠我伟大的好兄弟傅——”
眼看,宋贝就要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别说那个名字。”季洛镜立刻打断他,“我还以为他的朋友都是一群公子爷呢,原来还有你这种有趣的人。”
宋贝摇摇头:“毕业后,傅映洲跟那些所谓的公子爷都疏远了。”
“为什么这么说?”季洛镜饶有兴趣地问。
“你别告诉他啊。”宋贝压低声音说,“他回国就被人做局下了套,然后就刻意疏远了。具体原因没说,提起那事,他那个眼神仿佛就要杀了我。”
“那你呢,这些画全是你的手笔?”季洛镜闲得无聊,打开电脑开始翻阅宋贝递过来的画。“画得很好啊。”
宋贝扬起头说,“那是当然。我本来准备去皇美读书,最后出了意外才跟傅映洲做了同学。”
季洛镜默然了两秒。随后笑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才让你上了与皇美跨了这么大度的学校——”
“当然是因为我伟大的好兄弟傅映洲在宾校召唤我。”
季洛镜在尽量缓解尴尬,她实在是没想到傅映洲竟然有如此生动的朋友:“……这么说,咱俩还是同行。”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腕睨了一眼表盘,顺便提醒道:“巴贝斯先生,美学分享还有两分钟就开始了。”
宋贝蹭得起身,“差点忘了!”
季洛镜给他整理了西装,拉开休息室的门,友好而诚恳地笑道:“快走吧,再拖就来不及了。”
宋贝给她鞠了一躬,“谢谢嫂子,嫂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