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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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牌号是怎么被傅映洲知道的,季洛镜无从得知。www.hanmengshu.com宋贝扯东扯西,嫂子嫂子得叫着最后要送她回家。

    宋贝是巴贝斯先生,是刘摩根画廊尊贵的vip客户,哪敢让他送自己回家。她哼笑着,以傅映洲会来接为理由拒绝了他。

    一听傅映洲来接,宋贝便悻悻地驱车先离开了。

    今天她来会场特地没有开车,本打算坐公交回家,半路顺道去药店买些常用药备着。

    可长都地邪。

    一辆招摇的大劳停在会场外。瞧着那以自己生日为车牌号的车子,季洛镜认命了。

    宋贝这个人,比定位器还好使。

    季洛镜沉默地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傅映洲启动车子也不问她目的地是哪里。

    过了许久,二人一句话未说,连招呼都没打。傅映洲自觉尴尬,如同碎石落入沉寂的池塘泛起涟漪,他打破了平静。“怎么那样的表情?”

    季洛镜嗯了一声终结了话题。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晚上吃饭怎么吃?”

    季洛镜靠在窗户上,微眯双眼,指尖轻点着膝盖。“沿途去药店备点常用药,晚上吃饭就点外卖。”

    “你是打算在那里常住了吗?”傅映洲试探着问。

    季洛镜点头:“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按照婚姻法,咱俩先分居一年,这样离婚就比较容易。”

    男人眉头微蹙,面上没有显露任何情绪。季洛镜说话的内容像是在开玩笑,但语气却是极认真的。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傅映洲控制不住地将视线往季洛镜身上瞥,但又要注意路况,只好寻了个机会转弯停到了路边。

    季洛镜从手包里掏出一块黑盒子,丢给了他。“定位器,有这个必要吗?”

    ——是男人吩咐童助理放在季洛镜车上的定位器。

    “你把我当什么了,宠物吗?连去个地方,你都要看着。”季洛镜抬眼看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当然是……”

    “——我讨厌你。讨厌你碰我,讨厌和你上床,讨厌你看我这么紧…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

    话音刚落,季洛镜只觉自己的身体从头凉到脚,车上打了暖气,本该昏昏欲睡的意识忽然被自己的话激醒。她明明可以用更缓和的话去解释,最后却仍然选择了最扎心的话。

    她想断的果断些。

    若是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怕是只会留足迂回的余地,不如就决绝些。

    她第一次从傅映洲的脸色上察觉到了如此丰富的情绪。他的眸底充满了不可置信,天人交战后只剩下嘲弄。

    傅映洲嘴角勾起,竟然笑了。

    “好,我送你回去。离婚的事情得两家同意,最早也得等到年后元宵。”他柔声说,“在这之前,能再演一些时日吗?”

    季洛镜垂眸,低声道:“可以。”

    车子行至公寓附近的一家药店门口。两人下了车,季洛镜买了一些感冒药。

    “我直接从药店后门就进小区了。”季洛镜将药品放进袋子里,“别跟着了。”

    傅映洲默然表示知道了。

    就这么分道扬镳,季洛镜的心忽觉刺痛万分。

    她脚上的步伐愈发得快,本该十几分钟的路程,五分钟便到了家门口。

    攥着因用力而变得皱巴巴的塑料袋子,她揉了揉眼睛,生理性的泪水自眼眶不受控制地释出。

    接通视频,何俞睡眼朦胧地问季洛镜怎么了。

    季洛镜靠在床头,再也忍不住了。

    “怎么办,我要跟傅映洲离婚了……”

    何俞似乎被这一席话从睡梦迷糊中惊醒,她揉了揉头发,诧异道:“什么?!”

    季洛镜吸着鼻子,“何俞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别管我今天上不上班,”何俞好像有些抓狂,“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婚啊,谁提的,傅映洲?”

    “是我。”季洛镜说,“我怕他跟我迂回,就说了一些重话,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有点受伤,我有点不忍心。”

    “如果我跟他讲因为血族和白巫的问题,他肯定会说这可以一起解决。但我实在不想让他因为白巫那边的事一直护着我,跟着我。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何俞在镜头另一边换了个姿势,“镜子,我看你想的很通透啊,为什么哭啊,是因为舍不得吗?”

    季洛镜将头埋在怀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准备从床头柜上扯几张纸巾过来,回身之时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一块铜镜就这么静静躺在桌案上,她这几天工作忙,每天都是行色匆匆的出门,根本没有注意到梳妆台上竟然摆了一面花鸟铜镜。

    她扯过几张纸巾,擦干眼泪。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拾起那块镜子。

    “何俞,傅映洲把镜子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