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远山青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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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步青云》
琢雾朝着徐敬慈挑衅地笑了笑:“是徐大人呀,我们见过的。”
宋却一听,可了不得了,她不禁发问:“他来找相好的?”
徐敬慈咬牙,一字一句道:“只是吃饭。我也没有断袖的癖好。”
宋却不置可否,喝了口茶。
“恩客怎么喝起茶来了?”琢雾从宋却手中抽出茶杯丢到一旁,茶水撒了满地。他替宋却斟满了酒,举到她面前:“自然是要喝酒才好。”
宋却看了他一眼,眼尾带笑,刚要接过,就被徐敬慈打断:“宋姑娘药还未停,不能饮酒。”
琢雾疑惑道:“饮酒会死吗?”
宋却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徐敬慈,伸手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不会。”
“太可惜了。”琢雾面露遗憾,“你死了,我才高兴。”
宋却不知道他又犯哪门子病,笑了声:“那你天天哭着吧。”
徐敬慈没怎么见过这种酒桌文化,原来在这种不好接近的人的眼里,喝完酒是要祝福对方去死的……当然不可能是这样,乱想的而已。
这俩人即是旧相识,何苦将这层死来死去的关系演到自己面前?
徐敬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秋闱的事吗,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宋却依言照做,琢雾的呼吸喷洒在耳旁,看得徐敬慈和陈山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偏偏宋却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依稀有些暧昧的氛围,费力辨别细微的气声,又忍不住问道:“那她跟谁接头去了?”
“塔尔莱暮。北疆的小皇子。”
“他也来找过你?”
“当然了。”琢雾笑着将宋却头上戴着的青色绒花摘下,别到了自己的发间,“不过跟你一样,都是个不解风情的。”
宋却看着他对绒花爱不释手的样子,无奈道:“那你也都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你。”琢雾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发呆的徐敬慈,“我最烦那种没什么脑子也什么用处的男人了。”
宋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虑更重。
琢雾此人性情古怪,但方法极多,京城里来来往往的恩客几乎都能成为他情报中的一部分。
与徐敬慈说起此人,还是在不荒村时,那会儿就说定了,等一切好转,自己会带他来见一见这个人物。
可现在,徐敬慈不光见过了,还惹得琢雾如此不快。
他俩到底说什么了?
真是可怕的人,心思深沉,非但不显山不露水,还在高压之下装傻。说句轻狂的,自己都能时常觉得对方是个蠢货,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定是以为此人从小蠢到大,谁会去管他的计策呢。
宋却将琢雾拽过来,贴着他耳朵,顺带还用手挡住:“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琢雾坐直身子,迎上宋却探究的目光:“唔……这我可不能说,你不如自己去问?”
琢雾起身,顺手拿走了宋却的帷帽扣在了自己头上,免得引人注目:“我先走了。迢迢,你下次单独来看我吧,我给你唱曲儿听。”
他脚步翩跹地走了,像灵巧的蝴蝶,一转身就不见了。
宋却满肚子猜疑,缓缓看向徐敬慈。
徐敬慈长得可真是聪明,光是看着就眼子很多,并非是宋却以貌取人,光凭他眉眼间的神情和气度,都能知道他满肚子都是折腾人的坏水。
宋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棘手的人,心里又是痛快又是不痛快的。
对面的人此时神情凝重,无意识地挑眉,宋却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徐敬慈问道:“他以前是干扒手的啊?”
宋却:“……”
徐敬慈:“他怎么总拿你东西?”
宋却:“……”
宋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徐敬慈诚恳道:“我不认识。”
“你又说假话。”
“实在冤枉。”徐敬慈指天发誓,“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宋却咬牙,决定不再多问。为了不显得欲盖弥彰,她伸手将一旁落下的竹帘重新卷上去。
“柯治确实有动作,兄长抓了个他的门生……岁音楼地下那么多的问话手段,他硬是生生抗住,什么都没说。”
徐敬慈似是饿急,又点了两道菜,宋却等小二走后才继续道:“那他养的就不光是门生了,这些人一派为了他去死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意义的死士。”
徐敬慈想着茶水也伤身,替她倒了杯水:“那太子不是很危险吗?”
宋却这些年学了一身的委婉用语,有话但不爱说明白,偏拐着弯子让别人猜。更不用提此时她有心试探徐敬慈,非要将话递到对方嘴边:“是吗,为什么?”
徐敬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