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远山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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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别急,我想想。”
徐敬慈:“他们要死在太子门前?”
宋却微微蹙眉,对这个答案半满意半不满意:“可能会。但我猜测,太子既主管秋闱,那右丞必然要从考生入手,这些门生又与书生秀才走得密切……万一是诬告呢?”
“诬告他秋闱舞弊,书生愤怒,太子在民间就更不得声望了。”
“他不得民心。”宋却说,“读了一堆孟子,天天养浩然之气。身处被动,在乐王党的攻击下只能防守,虽杀伐果决,可野心不足。纵使户籍一事让太子得了不少好名声,但长此以往,百姓还是能看出有右丞相撑腰的乐王更能扛事。”
徐敬慈拎着筷子,面色凝重:“我会告知殿下,但传话毕竟不如面对面详谈,你何时愿意去见他一面?”
宋却顿了顿,神色难辨:“最近不行,我要先处理身边人,免得再出纰漏。”
试玉的事早在不荒村就说好了,以“北疆人方便行事”为借口,让她去了匪窝待了数日。
那几天,宋却身旁无人监视,与徐敬慈说起话来也相当方便,于是,能做的打算,在当时便做了。
徐敬慈问她怎么放心把试玉放走,毕竟她武功高强,留在身边能保个平安。
那会儿宋却才刚上徐敬慈的贼船,说话还有些微妙的客气,她只说,这不是还有徐大人吗?
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同党,宋却不再遮掩,直接将试玉的事全盘托出。
她说自己遭遇山匪大概不是意外,今日就算徐大人不来相救,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中书令的马车,就算野心再大,也轻易不敢劫的。
徐敬慈问她,你如何知道你的贴身侍女就是内应?
宋却说,她突然之间想念家乡了。
救下她时,宋却跟着袁青寻去往北方施粥。那样一个不知所谓的年纪,独身一人躺在滚落泥沙的河旁,又瘦又小,不知饿了多久。
年纪小离家早,说不定还是被人丢到这里的,宋却一问,果然无父无母。
可她偏偏想家了。
北疆的口音像是草原的风、大漠的沙,他们那边的歌谣,像用刀镌在锈掉的铁片上一样深刻久远。
也不怪试玉想家了。
“你这么云淡风轻啊?万一他们想……”徐敬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了你呢?”
“为什么?”
“很有 名吧。抓来的那些北疆人都要说要去捉一个说话很难听的女子。”
宋却:“……”
“六年前,翰林院霍大人下江南……反正他回来之后就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你来,说什么都要收你做学生,闹得整个翰林院都看你不顺眼,一问下来才知道你才十一岁。”
宋却:“……”
她说不出什么,霍大人回京后的事情她全然不知,纵使他每年都往苏州跑,宋却也从未在对方口中听到过哪怕一点儿。
原来老师那么久之前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
宋却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端着水又喝了一口:“不会,试玉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估计也清楚留下我比杀了我的好处更多。方才孟浮不是说了吗,北疆的小皇子塔尔莱暮已在京城,估计试玉是与他接的头吧。”
徐敬慈问:“他就是孟浮?”
“你真认得?”
“听说过而已,乐王那个大蠢货,之前跑来对太子说右丞相跟一个姓孟的有联系……”徐敬慈反应过来,“你可不能全信那个姓孟的啊!”
不仅容易反水,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宋却见怪不怪:“他就是这样。辗转在权力中间,想跟谁好就跟谁好。”
徐敬慈见宋却十分相信姓孟的,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的脑子委实转不过弯来,没事就喜欢更在会动脑子的人旁边安逸地瞎转悠。
他说:“我还有个问题。”
宋却:“怎么?”
徐敬慈:“条条是什么?”
宋却:“……”
陈山风从头吃到尾,连句话都不敢说。先是那位叫孟浮的平等地仇视每一个和宋姑娘吃饭的男子,再是好不容易自家将军和宋姑娘终于能好好说话但耐不住小将军硬要作死。
反正每一种情况他都插不上话,还不如吃饭呢。
不过他这下倒是真吃不下去了,他在替徐大人尴尬。
可徐敬慈问得十分真诚,陈山风终于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宋却瞥了眼陈山风,瞧见他都食不下咽了,更是对徐敬慈的没脸没皮赶到叹服。
她很是疑惑地问道:“那你认为呢?”
徐敬慈笑了出来,对自己的回答胜券在握:“你的小字。”
宋却:“呵呵。人头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