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断杀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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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步青云》
“这个是将军府的后门钥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没办法光明正大从前门走,你就从后门进。”
宋却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钥匙,点了点头。
“这个是陈山风,京城近日不太平,万一再像之前那样有学生给你两下那多不好,你就把他摆在你的轿辇前,震慑震慑别人。”
被推到宋却身边来的陈山风:“……”
没告诉徐敬慈刺杀自己的人都是自己人的宋却:“……”
“这个是我的手令,有章,有我亲笔写的名字,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自己去兵营借调兵马,他们都会听的,如果有人还有不满,那就让陈山风去。”徐敬慈突然沉默,斟酌过后,从怀里掏出兵符,“我好像也用不到,还是给……”
宋却急忙打断他:“……我应该不想造反吧。”
徐敬慈挠着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留下来给宋却防身的,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你别急。”宋却招呼徐敬慈坐好,从袖中掏出一枚玉扣。她将玉扣对着烛火,好让徐敬慈看到其中透出的朱红和隐隐可见的“迢”字:“徐州那边……我也有人,你到了之后去释湘楼,那里有暗探死士。不过不算完善,只能保你不被暗害,需要动脑子的你也自己多想想,实在想不明白就去楼里开会问,如果不怕麻烦,传信给我也行。”
徐敬慈郑重其事地收好,但怎么收都觉得不安全。宋却看不下去,解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玉蝉,将红绳拆了,扣在玉扣上,然后掷到徐敬慈手里:“蠢死了。”
红绳上留有她的体温,甚至还有她的香气。
徐敬慈脑子里顿时有千军万马疾驰而过,他偷偷觑着宋却的神情,发现她早已转过头不再看他,这才装作无事发生地用颤抖的手将玉扣戴在脖子上。最后还生怕温度和香气一同消散,急急忙忙塞到衣服里。
宋却瞥了一眼,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这么明晃晃地构陷到你头上,总觉得与我脱不了干系……之前被皇上罚跪也是这样,你总是莫名其妙遭遇这些事。”
徐敬慈顿悟:“你心疼我。”
可他又说:“我愿意。”
宋却偏头看过去。他像个刚得了好处的奸商一样,笑得甜兮兮的。眉眼弯弯,傻劲几乎要溢出来。
宋却无奈出声:“我……”
她长了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只有刻意伪装柔弱时才能看见她的憔悴破碎。徐敬慈早就知道,她跟竹子没什么区别,傲气挺拔,偶尔还能大手一挥隐晦地告诉别人“这些人我罩了”。大概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枝干藏在地下蔓延至各个角落,嘴上说世人真是烦得要死我只是来报仇的,实际上不言不语间早就给他们将路铺好了。
徐敬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她能依靠的地方,只好在她旁边转一转,碰见想挖竹子回去种的人就赶走,遇上没事找事拱两下的野猪野牛就杀掉。
这回他马上就要离京,难道也能得到宋却万般情千般爱的叮嘱吗?
“我会揪出构陷你的人,早日接你回京。”
爱的叮嘱果然是没有的,但徐敬慈已然知足。他垂眸笑了:“好。”
离愁别绪压根不敢有,因为公务会前仆后继地把宋却整个人都埋住。
“死了陆铭反倒是好事,前太子的礼部我们迟迟没有拿下,如今正好提拔些人上去。”宋却的书房内,难得把秦渊渺和周景佑这两人凑齐,“春闱的主考官也尽量能拿就拿。我发现了,柯治没有我想得那么事事算尽,他像是被什么人牵制住了一样。”
秦渊渺点头:“行啊,那就看谁合适呗。不过澈王殿下,这都半年多了,也没见到有谁大张旗鼓地站到你身后啊,你是不是不行。”
周景佑看了他一会儿,把脏话借着叹气重重吐出:“你……唉。”
秦渊渺朝他龇牙笑了笑,随后问道:“什么人,柯治这么大的官也被人牵制?”
宋却:“你在朝中比我俩都久,你没看出点什么?”
秦渊渺连忙摆手:“我能知道什么,我也才来几年……诶,哈哈,我们这里在朝时间最久的人最近去徐州放假了哈……”
入京时间加起来还没徐敬慈一个人多的三个人:“……”
正当一筹莫展时,宋却猛然想到:“我认识一个人,他说不定知道。”
人还没见完,秦渊渺就跟周景佑匆匆逃了出来,他们两个人目光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渊渺:“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吧?”
周景佑狂点头:“好好好。”
“我以为她把她爹关起来只是说说而已!”
“废话,我也这么以为。”
身后的两个人大概不适应这种大逆不道的场面,本来就没让他俩跟着来,是这两人拗不过好奇心非要跟来一探究竟。
宋却转过头,与对面之人相比,坐在红木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