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用心不专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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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兴致勃勃,“云征兄是要送与哪家的姑娘?”
萧云征转身,萧云征摘下斗笠,萧云征匆匆丢下银钱将香囊收入怀中,面容平静:“贤弟,借一步说话。”
贤弟贤弟,这一日有两个男人争着要当兄长占点口头便宜了。
但有了萧云征带路总比夏灵一个人没头苍蝇乱撞好得多,她说自己打算去月隐湖瞧瞧,萧云征便领着她穿小巷过闹市,不多时就已站在湖边。
湖畔杨柳依依,水波潋滟,幼荷尚未探出尖尖角,却早有游船横渡迎春风。
“不知侯爷是何时跟上的,”夏灵寻了亭子坐下,四周没了人烟,也就安下心开口说话,“难为侯爷苦心。”
“你出门半里路,到衙门边问路时。”萧云征也不隐瞒,“我恰好在此。不过没想到,你这会子倒是发现得快。”
“我再不谙世事,也是自己一人走来京城的。”夏灵撇过头道,京城哪有那么多友善热 情的事呢,才站在城门外就被守卫瞧不起,买个烧饼被老板讥讽着名落孙山,就连入住客栈也要被掌柜刁难,到处寻些由头来让她多交几多银子。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昔日这些冷面相待之人突然慈眉善目,多半是她狐假虎威,背后有人给了威逼利诱的脸色。
“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侯爷,”夏灵垂着眼,看湖里三三两两的红鱼游过,“有侯爷相护,好像什么事都顺畅了。”
就好比他当时站在烛光下许的那句“送你上青云”,如同只要攀附着萧云征的臂膀,她就能踏上坦荡通途。
萧云征却道:“你孤身一人在外,我尽几分绵薄之力。”大概是在说这都算他应该做的。
帮夏灵遮掩性别身份是应该,将她收入府中衣食住行包揽是应该,夜夜倾囊相授事事上心关照是应该,若是要夏灵踏上仕途后为他所用才如此,那未免有太多不必要的应该了。
她总忍不住在心里打着鼓想,亲自前来喂药相伴,总归是算在萧云征绵薄之力的范畴之外吧。
但她亦是知晓萧云征希冀所托是为何目的,夏灵越是听他这么说,心中那股不安越发开始作怪:“可惜我名次不高,只怕有负侯爷重望,何况我那豢龙氏的身份也不曾找到什么线索……说起来,我好像还未同侯爷说过自己身世?”
萧云征闻言称是,坐在她身侧示意:“你且说说。”
“我……是被人遗弃到城外竹林之中,给当时上山砍柴的爷爷发现了,心软收养长大成人,因此对父母亲人一概不知。”
“随身的只有一串龙鳞,连同一本豢龙册,上次也给你看过。”
萧云征初遇时总将她当作装神弄鬼的神棍,还从未仔细留心:“你说的龙鳞,就是在书院里替我找玉牌时用的东西?”
“嗯,”夏灵将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上那串被打磨成圆片的首饰,片片相叠却色彩各异,在日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书里是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晓得它们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鱼鳞,也许是蛇鳞,或者水底里巨大未知的东西。
萧云征伸手一触,手感冰凉刺骨,若说是蛇鱼之类又恐怕没有如此年岁深厚的外鳞,若说是龙鳞……他们谁又见过真正的龙呢?
“你真能靠它知吉凶祸福,寻物探事?
“侯爷不是亲眼见过么?”说起此事,夏灵忍不住翘起下巴,伸出手指一一细数,“你嚼到的石头,你头顶的落花,你……”
还没说完,夏灵忽然意识到什么,匆匆捂住了嘴。
萧云征在她面前总是笑意盈盈,但这次夏灵头一回从他脸上见到这种阴恻恻的笑,漂亮锐利的丹凤眼也藏匿在阴影里,唇边挂起危险的弧度。
“原来如此,”萧云征勾着串起鳞片的绳索,将夏灵手腕缓缓拉近自己身前,吐息清晰热气轻探,好似随时能将她吞吃入腹,“本侯诸事不顺小人缠身,原都是姑娘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