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面容肃穆的警察走了进来，同时喊话恫吓在场的男男女女。

    经理拨开人群快速走过来，小心谨慎地回着警察的问话。

    顾清扬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顾清婉茫然地抬起头，她坐的地方光线昏暗，顾清扬又是背光站着，她眨着染着醉意的眼眸，好半晌才认出眼前的人。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憨笑一下，糯糯地叫道：“哥，你，你怎么来了？”

    顾清扬没理会她，眼神冷冷地扫了那个男生一眼，警告意味十足，男生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心虚地撇开目光。

    顾清扬低头看着脸颊红扑扑的顾清婉：“怎么喝这么多？”

    顾清婉歪了歪头，傻笑一下：“因为好喝。”

    顾清扬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将这只醉鬼带走。

    可刚走出几步，顾清婉拽着顾清扬的胳膊嘟嘴撒娇：“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顾清扬皱了皱眉，说道：“别瞎闹，一会儿送你回家。”

    “不要，”顾清婉噘起嘴，不依道：“就要你背我，你以前经常背我。”

    “别闹，”顾清扬加重了一些语气，希望可镇住不听话的妹妹，“听话一些。”

    “不要，你要是不背我，我就不走了。”顾清婉干脆不走了，样子像个耍赖的小孩子，眨着一双大眼睛，正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清扬。

    顾清扬扶额，自家小妹的酒品他再了解不过，在家还好说，背就背了，可现在是公共场合，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正无计可施时，顾清扬正好瞥见身旁的同事古怪而别扭的神情，那分明就是想笑而又不能笑，强忍着的样子。

    转过头看了看耍赖着的顾清婉，顾清扬无奈地叹了口气，丢人就丢人吧！

    把顾清婉背在背上，就听一个如小猫般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呢喃道：“哥，你真好，比他对我好……”

    “谁？”

    顾清婉无意识蹭了蹭顾清扬的颈项，小声道：“秦，秦师兄……”

    “秦师兄是谁？”

    身后没有回音，右侧脖子的皮肤传来温热而绵长的鼻息，顾清扬微微侧头，看到小丫头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顾清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眨着迷蒙的眼睛，好半天，才意识到这里是警察局。

    因为墙上醒目地挂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而她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外套，她认出这是她哥的衣服，一个问题随之产生，她怎么在这里？

    这样的疑问没有持续两秒钟，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纷至沓来，包括她冲她哥“耍酒疯”那段。

    顾清婉撞墙的心都有了，太丢人。

    正在她各种懊恼悔恨之时，门推开了，顾清扬拿着豆浆包子进来，顾清婉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顾清扬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饿了吧！”

    顾清婉“嗯”了一声，顾清扬坐下，看着她道：“饿了还不过来吃饭，在那发什么呆呢？”

    顾清婉反应过来，把身上的外套叠好，坐在桌前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