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爸爸还是有犯罪前科的人，即使你不在乎，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也不会不在意，与其这样……”

    秦越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如炬，耐着性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顾清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分手的好！”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空气瞬间凝固了，顾清婉感觉有点呼吸困难，但仍然坚持着。

    “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秦越凉凉地开口，目光像是锥子一样刺向她。

    “是。”顾清婉强忍着心底的苦涩，万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越冷笑一声，咬牙道：“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招惹了，遇到一些挫折和阻碍就退缩，你是在玩游戏么？征服的游戏！”

    顾清婉低着头，不说话，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秦越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想要再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看着对面沉默的女人，秦越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刚刚那番话像极了被甩了的怨夫，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竟然放下自尊去乞求一个女人的感情……这世界忒他么的疯狂了。

    此时，秦越表情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能随时冻结一切，包括他自己。

    顾清婉小声道：“对不起。”

    秦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情绪平静下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清婉，腾地一下起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顾清婉呆呆地坐在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脸上一片潮湿冰凉，用手一摸，是自己的泪水。

    晚上，忽然雷声大作，一个闪电划破夜空，将一方天幕照得雪亮。

    王燕被雷声吓了一跳，瑟缩着离开了窗口，她平生最怕打雷，许佳慧取笑她说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怕打雷。

    王燕撇撇嘴，轻哼一声，做了一个自认为迷人的表情，吴侬软语地说了句，奴家是聂小倩。

    许佳慧和李心冉一听差点被恶心到了，李心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学着王燕的语气，说道：“我看你哪里像聂小倩，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树妖姥姥。”

    哈哈哈哈……三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寝室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对照这份热闹，顾清婉就稍显落寞，整个人有些呆滞，像是失去生命力的布偶娃娃一样。

    王燕用胳膊撞了一下李心冉，小声道：“清婉不会真失恋了吧？”

    李心冉轻叹一声，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王燕很识相地没在说话，两人挨得近，不经意间，王燕的手碰到了李心冉的腹部，“咦”了一声。

    “怎么了？”李心冉问道。

    王燕奇道：“心冉，你怎么有小肚子了？”

    许佳慧投来疑惑的目光。

    李心冉尴尬地笑了笑，搪塞道：“这不懒怠了么。”

    王燕不疑有他，打趣了一下，就玩自己的去了。

    顾清婉躺在床上，怔愣地看着天花板，自她回来以后，就保持这个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