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催婚无处不在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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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攒家底娶老婆了。不弄出点名堂来,人家哪儿放心把女儿交给我,你说是吧?”钱瑞看着沈愁飞叹:“家产我是指望不上了。”
沈愁飞倒抽一口气,“家产你指望不上,但兄弟可以是吧?”
钱瑞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点头了!
“老沈,一起挣钱啊。你现在不成家,难道一辈子都不成家吗?相信我,我观你面相有桃花入命,你今年必犯桃花。”
“放屁!”沈愁飞毫不留情地抽出手,“你少咒我,我一个人过挺好。说这么多不就是缺钱,想拉我入伙。”
“兄弟,我就知道你懂我。”
“滚滚滚,我没钱。”
沈愁飞起身要走。
见了鬼了,在家被他爹催,出来钱瑞还整这一出,没个清静。
临江楼之所以叫临江楼,就是靠江风景好,颇受风雅之士的喜爱。
沈愁飞打开窗,江风迎面而来。
一眼望去,乌篷船跟着水面荡漾,摇篮似的,说不定很好睡。
与其在这听钱瑞扯什么桃花,不如去江上睡大觉,他就不信这样还能被催。
沈愁飞站在楼上冲下面的船夫喊:“喂,你的船我包了,待下面别动。”
船夫仰头被亮光晃了眼,劈头落下个什么东西砸在他脚边——银子!船夫眼里一亮,喜笑颜开地拾起来,回复上头的郎君:“成成成,我等着,您慢点。”
钱瑞指责:“沈愁飞,你还说你没钱!”
沈愁飞:“老子及时行乐,从不留钱。”
隔壁侯乐相亲结束,他觉得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同。把桌上没动过的糕点端来想让钱瑞、沈愁飞尝尝,一开门就听到沈愁飞要走。
“沈大哥你要回家啊?”
沈愁飞抬手伸了个懒腰,“不回去,回去要被老爷子打断腿。折腾一天了,我去船上补个觉。”
钱瑞勾住侯乐的脖子,趁机拿了块糕点塞嘴里,“老沈要去江上,不要咱们喽。”
侯乐啊了一声。
“这江面光秃秃的,除了水还是水,什么都没有。不如我们去钓鱼?钓到就能送上来,让楼里的师傅现杀现做,肯定很好吃。”
沈愁飞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管我,你们去玩儿吧。”
转头对钱瑞道:“记住,让那桃花不必来,小爷忙着呢。”
沈愁飞下楼,船夫收好银子等在那。他跳上船,背对临江楼,听到侯乐在窗口喊:“大哥,鱼我到时送你家去?”
沈愁飞没回头,抬手一摆,扬声道:“随你——”
他不要船夫,自顾自拿起撑船的竹竿,用力顶在岸边将船推了出去。
水面荡开涟漪,一艘小船逐渐远去。
撑了半天,沈愁飞胳膊酸了,躺进船舱睡觉。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但他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一段呜呜咽咽的箫声吵醒的。
他翻来覆去,觉得这箫声真闹心,干脆坐起来上半身探出船舱,趴在船头。江面上大雾茫茫,沈愁飞气沉丹田,冲四面八方一通咆哮:“谁啊!三更半夜,招魂呐?这么会吹,怎么不吹喜庆点,直接开席多好!”
说罢,那箫声果然停了。
沈愁飞就知道。
八成又是那些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没事找事,伤春悲秋的劲又起了,骂一句就脸皮薄得缩回去了。
谁知——
没过一会儿,那箫声又来了。
对方从善如流地换了一首,沈愁飞不通音律都能接上哼几句,莫名有些耳熟,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忽然,沈愁飞想起来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就说怎么这么耳熟。
前几日跟他家住一条街的娶新妇进门,那嫁娶队伍一路吹,一路打的就是这个调!
头回听人用箫吹,这玩意儿还能用箫吹?
好家伙,他都漂到江面上来了,催婚的还阴魂不散,没完没了是吧。
船篙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到船篙,破开水面,沈愁飞循着声音划过去。
远远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没靠近就先开了口:“别催——不对,别吹了!”
那人先是一愣,大概也没想到沈愁飞会找上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听什么?”对方还挺无奈的。
江雾弥漫,沈愁飞看不清脸,只隐约看到一截玉箫和水蓝穗子,抓狂道:“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睡觉,睡觉!”
庞春明听完蹦出一句话:“额...这位郎君,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