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儿子没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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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承业是扬州柳家六子,年少时和温泽曾是同窗,二人的同窗之谊也算深厚,温泽一度将他视为手足兄弟。m.zicui.cc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第一年参加乡试,柳承业竟在他的茶里下药,害他误了考试的时间,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承业中举。经此一事后,他们恩断义绝不相往来。

    后来听说柳家没落,柳承业也只在扬州衙内谋了个职。听说这些事的时候,温泽已然中了举人还由温家族人推举到了苏州做知县。没想到多年后再见,竟是这样一个场景。

    “温兄春风得意,竟还记得我。”柳承业听到温泽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只是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能与人道的酸楚。

    孟晚歌见状也看出二人是旧识,她抬脚走进堂内,安静地站在最末端看着堂中人的一举一动。相比于柳承业这副无所谓的姿态,二姨娘林欢月却是又急又怕。

    温泽闻言冷哼一声:“你当年所为,我若是忘了岂不是浪费你一番心血。”

    其他人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柳承业却知道。

    “当年的事县官早有定夺,若你今日是为当年之事要问罪与我,也不过是恃强凌弱。”柳承业面上并无一丝悔意。

    温泽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恨极。当年的事早已盖棺定论,柳家人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温泽如今是天大的官也难以翻案。今日将他抓来这里也并非是为了那件事,而是……

    “你来京城做什么?”温泽眯了眯眼,冷声问他。

    跪在地上的林欢月肩头一颤,大气不敢出。

    柳承业淡声:“与你何干?”

    温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冷笑一声:“与我何干?”

    他在林欢月身前蹲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沉声问道:“既与我无关,又为何与我的妾室私下见面?”

    林欢月一哆嗦,泪如雨下:“老……老爷……”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温泽扔开林欢月,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柳承业,“当年你曾和我说过你心悦一人,想要娶那人为妻,却碍于身份怕家里不同意。”

    他的话说到这里,孟晚歌发现地上的柳承业脸色一白,眼底浮现几许怨毒的神色。

    林欢月连忙上前替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老爷,我……妾身根本不知道他是扬州人……”

    一旁的顾华章见她这样也露出几分不忍来,轻声替她解释道:“老爷,我查过了,柳承业先前也是在苏州一带做教书先生,想来欢月说得也不是假话。”

    孟晚歌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顾华章,只见她当真一副忧心的模样。

    可她今日才在茶楼捉住了二人,又是什么时候去查的这个柳承业的底细?

    温泽并没细想,听到顾华章这么一说,他回身问道:“他哪一年到的苏州?”

    “荣和十二年,好像就是老爷去临县救灾那年。”

    顾华章好似无意地随口一句,温泽却是目色一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脸色一时难看极了。

    难怪之前郎中说温玉君先天不足,原来是这样!那年他去临县两月余,一回来听说林欢月有了身孕喜不自胜,后来看到是个儿子,更是觉得老天对他救灾的嘉奖。

    到头来,竟是这样!

    他想到了什么,林欢月自然也想到了什么。

    就在他抬眼朝一旁的温玉君看去时,林欢月立即扑过去将温玉君搂在怀里,她声嘶力竭道:“老爷,妾身对您一心一意,您不能这样。”

    温泽怒火中烧,几步走上前去将温玉君从她怀里拖出来。温玉君方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此时突然被他这么一扯便红了眼眶。

    “爹。”温玉君带着哭腔唤了一声。

    他是温泽唯一的儿子,整个温家都将他捧在手心上,生怕在哪儿摔了碰了,何曾被这样暴力拉扯过。

    温泽闭了闭眼,不看他只朝门口的小厮道:“取一根针和一碗水来。”

    小厮很快取了一碗水来,众人看着温泽用细针在温玉君的食指上扎了一下,一颗血珠被挤入水中。他又很快在自己手指上扎了一下,挤了一滴血落进碗中。

    祠堂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碗里的两滴血,先是在碗中撞了一下,最后四散开来并不相融。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泽勃然大怒,扬手将碗打翻。瓷碗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吓得众人连退两步大气都不敢出。林欢月只觉得天塌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而温泽身后的顾华章泰然自若,柔和的眉梢好似带着几分得意。

    这几分得意正好落入孟晚歌的眼中,她眯了眯眼,更觉得此事不正常。

    “来人,把这个娼妇给我拖下去!”温泽不再想听林欢月的任何话,失态地指着柳承业暴喝道,“把这个奸夫也给我压下去!”

    外面立马进来几个老婆子,一左一右抬着地上的林欢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