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儿子没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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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出去。又来几个仆从刚要压住柳承业,却见他身子摆动将几人摆开,不屈道:“我有功名在身,你有什么权利扣押我?”

    “你……”温泽指着他,一股气冲上面门,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四周的人都慌了神,顾华章眉梢一动连忙上前去扶住他才抬眼看向柳承业,只见柳承业也抬眼看着她。

    柳承业算起来跟温泽差不多年岁,看上去却好似比温泽小好几岁,面容清秀,粗布长袍也盖不住一身的书生气。顾华章并未说什么,安静地收回目光,和小厮一起要将温泽扶到房间去。

    “夫人。”被柳承业摆开的仆从叫住她,“这人怎么办?”

    顾华章头也没回:“他有功名在身,留在府上也会给老爷带来麻烦,赶出去吧。”

    “是。”

    一场闹剧便这样结束了。

    孟晚歌一直等人都走完后才走出祠堂,正好看到柳承业离开的身影。他被仆从推攘着离开,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那样子好像是想侧头,却又生生忍住,等人再推时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春末的骄阳已有些火热,一阵风吹过来带走凭空的躁意,徒留了几缕理不清的寂寥。

    孟晚歌看不出这其中的隐密,只好晃了晃脑袋,带着秋月回了自己的观云院。

    因顾华章下了封口令,家里无人敢嚼舌根,整个温宅好长一段时间都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被这事吓得缓不过神来。

    温泽更是一病不起,顾华章日日都守在他床边,汤药灌了许多下去才见好。好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秋实院,和温宜香也滴了血,见两血相融后才放过温宜香,却要将林欢月和温玉君赶出去。

    温宜香跪在温泽脚边,哭得好不伤心:“爹爹,君哥儿回来哭了好几日,高烧没退就一直在背你安排下来的功课,您就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别                                                赶他走。”

    温玉君虽是温家唯一的儿子,却从未恃宠而骄,样样功课都做得最好,温泽是打心底里喜欢他,所以才会在知道真相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老爷,不管妾身如何该死,君哥儿是一心一意对您的呀!”林欢月抱住温泽的腿,哀求他,“若是将他赶出温家,他还怎么活啊!”

    一屋子人哭得昏天黑地。

    孟晚歌站在门外,看向角落里不吭声的温玉君。不过才短短几日,往日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少年,如今看着如一团死灰。他眼尾殷红,怯怯看向温泽的眼中无措又害怕。

    他或许已经明白如今的局面,所以什么都不敢说。没脸留在这里,却也不舍得离开这里。

    从小到大,温泽都是他最敬重的父亲,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温泽。

    “父亲。”孟晚歌依旧站在门外,温声唤道。

    温泽身心俱疲,面色苍白,听到有人唤自己下意识回过头去,只听门口的少女抬脚走进来。

    “温家若只少一位姨娘并没什么,可一并连唯一的儿子都没了,免不得有人瞎猜。”孟晚歌走到他跟前,轻声道,“届时传到圣人耳朵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玉君只有您一位父亲。”

    听到孟晚歌的话,林欢月连忙道:“是啊是啊,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罪该万死,求求您留下君哥儿吧。”

    说完她又磕了几个响头。

    “阿娘!”一直不说话的温玉君跪走几步抱住她。

    温泽身形一晃,孟晚歌的话仿佛说在了他的心坎上。他是温玉君唯一的父亲,温玉君又何尝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可就是如此他才更接受不了。

    可孟晚歌说得也不无道理,家中连儿子都突然不见了怕是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这等丑事若是在京城传开他也不用做人了。

    想到这些,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好似令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温玉君锁在秋实院不准踏出一步,林欢月打二十大板押回苏州宅子,关进静堂。”

    说完这些话他又两眼一闭倒了下去,顾华章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遣人将他带回去。接下来她让刘嬷嬷留下来处理秋实院的事,又看了孟晚歌一眼,才转身跟着温泽回了春华院。

    温泽虽只说温玉君不准踏出秋实院一步,从那以后温宜香也没再出来过。姐弟二人都只待在院子里,没有丫鬟伺候,吃穿用度全是下人的标准,过得很不好。

    每每说起这事,秋月只剩摇头。

    孟晚歌却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那日她不点醒温泽,温宜香依旧是这个结局,温玉君却不见得会在哪儿。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她还不知道顾华章有什么打算。

    那日顾华章来得迟,不知道是被耽搁了,还是故意的。之后也没说什么,只让人按照温泽的吩咐做事,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