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赵堪元要来了,游戏才正式开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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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京城有卖凫茨粉的铺子,虽不多,可雁归来几次三番提到金陵,目的就是为了让南怀芝把目光往金陵方向放。www.yuxian.me

    盐铁司判官崔望定了晚间的宴席,此时不是饭点,燕金楼里只有聊聊几桌客人。

    雁归来正琢磨崔望宴席的餐食,思绪却跑偏,毛笔尖上的墨汁滴在纸上她也丝毫未察觉。

    徐静浊在一旁碰了碰她:“想什么这么出神?”

    雁归来敛了心神:“没什么,今儿晚上崔望来,我打算让含烟给他舞一曲,算给他送行。”

    徐静浊心头一紧,压低了声:“今日便动手?是不是急了些?苏行秋案子的热度未过,要不,再等一等。”

    雁归来写下“碧涧羹”,字体秀美:“自然不是今日,苏行秋是离开燕金楼后死的,若崔望也是如此,那南怀芝该把目光放在燕金楼上了,不过让他得意忘形些,他越得意,便越容易下手。”

    徐静浊仿佛松了口气,紧绷的肩头放了下来,可随即他又绷起来:“此次崔望,无论如何你不能再动手,让我来吧。“

    雁归来轻笑,又写下了苜蓿盘:“朝日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到时候再说,不急。”

    徐静浊知道雁归来主意大,不愿与她辩,他看见落在纸上的字:“你就给他吃这个?”

    “吃这个怎么了?与猪同食,有的吃就不错了,日后到了地下,便只能整日与香烛为伴了。”

    徐静浊终是没忍住,“噗嗤”一笑。

    果然如徐静浊所料,苜蓿盘方一上桌便遭到崔望质问:“难不成燕金楼看不起崔某人,竟上如此粗鄙之菜。”

    雁归来闻讯而至:“判官大人恕罪,这道苜蓿盘是妾特意让人过了烫水清炒,清香爽口,浊酒一杯别有一番滋味。”

    崔望哼了声:“崔某什么好菜没吃过,稀罕用这个下酒?”

    雁归来赔笑道:“大人误会,当年薛公怀才不遇,借苜蓿抒发胸中愤懑却被玄宗留诗嘲讽被迫离朝,可当今官家不是玄宗,最是从谏如流,妾为大人备了这道菜,正是期望大人能得官家赏识,仕途更上一层楼。”

    崔望听了大喜过望,忘了先前的不快,拍手连声称好。

    徐静浊担心雁归来吃亏,在门外守着,听了雁归来一番话也不由咂舌,果真一张巧嘴,哄得崔望都要找不着北了。www.qinxiang.me

    只听雁归来一声娇嗔:“崔大人若是不喜,妾这便撤了这道苜蓿盘,再给您赔个不是,要不......要不,妾唤柳娘子来为大人舞一曲,可好?”

    崔望大笑着去捉她的手:“别呀,这菜嘛,本官要,柳娘子,本官也要,不过,本官最想要的还是雁娘子你。”

    笑声越发无法入耳。

    “大人。”雁归来的声音娇得就要滴出水来。

    徐静浊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中。

    雁归来轻巧地转身,躲过崔望地拉扯,留了个媚眼:“崔大人稍等,妾这便去唤柳娘子。”

    关上门看见等在门外的徐静浊,雁归来心头顿时用上一丝委屈。

    徐静浊拉过她,轻声问:“没事吧?”

    雁归来眼中噙了泪花,她一嗅鼻子,强行按下那点情绪,转眼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无碍,我去唤含烟,你去忙吧。”

    她的背影有多倔强,徐静浊便知她心里有多苦。

    柳含烟虽为客人跳舞,可雁归来从不让客人接近她,总是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独留她自己,左右逢源,在各色人群中穿梭。

    被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言语里,肢体上占着便宜,还要笑颜相对。

    柳含烟换上舞裙:“雁姐姐,还要我做什么吗?”

    雁归来帮她整理着裙摆:“什么都不用做,和平日里一样,舞毕退场,无论那姓崔的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理会,明白吗?”

    柳含烟点头,走前又有些担忧地看了雁归来一眼,只见她神色自然,却眼中泛红。

    正如雁归来所望,崔望得意得忘了形,离开燕金楼时险些在台阶处摔了个狗吃屎。

    徐静浊忙上前搀扶,顺便从他袖口抽走了什么,雁归来在暗处几乎笑出了声。

    没人知道崔望为何如此得意,只有他知晓,席间与雁归来拉扯时,雁归来在他手心里塞了张字条。

    字条里尽是仰慕他的诗词。

    崔望想要什么女人,从来都是看上了便有人送上门,现下这位燕金楼的老板娘欲拒还迎,人前连手都不让摸,背着人给他塞小纸条,偷偷摸摸,仿佛偷情一般,是崔望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兴奋地无以复加。

    马车里,崔望心痒难耐,在袖中摸索着字条却扑了个空,找遍了全身上下都没有找到,以为弄丢了,想到雁归来柔夷在握的触感,心痒难耐,气恼地一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