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

    “为什么不是韩茜雪？”

    “剧里的纳兰小姌原型是吴小菡，你有小菡的七分长相与五分气质，在刚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甚至以为你是她的姐妹，你们如此象，你不用演，就可以是另一个纳兰小姌。”

    “我和吴小菡有这么象吗？”

    “你跟我来。”

    秦霄婉跟着冉阅文走进了他的日式小别墅楼，她发现在平时视角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着一套小房间，暗色的外观，深色的窗帘低垂，她走过来的时候，仿佛窗帘被人拂动了一下，里面似乎有人向外觑探着，她看着那里，脚下继续跟着冉阅文向前走。

    “他曾经是我的司机。”冉秉文没有回头。

    “我还从来不知道这里除了我见到的这几个人外，还有别的人。”

    “那次火灾，他脸上被烧伤，所以鲜少出来，连苒苒也没有见到过他。”

    “听传闻说，那次火灾是人为的？”

    “传闻总是不怕事儿大。”冉阅文不置可否。

    他们走进了一间画室，推开门的瞬间，秦霄婉觉得自己产生了某种不真实的幻象，这种幻象压抑着她的呼吸，里面影影绰绰地都是同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十分灵动地活在这个空间里姿态万千，一颦一笑，侧面回眸，背影款款，长裙短衫，而不管画上的女子表情如何多变，她的着装都只有一个颜色，黑色。哪怕是穿着泳装，也不例外······

    她愣在那里，不敢挪动一下脚步，她怕自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她就会变成画中人。

    是的，那女子与自己竟是如此的神似。

    她有些失神地转头对冉秉文说：“她，是·····吴小菡？”

    “是的，她是小菡。”

    “我，觉得她还活着。”秦霄婉看着挂满吴小菡画像的房间，心里徒然升起一丝寒意，这个女人，她现在在哪里？是在墓碑底下安息，还是在某处隐藏，或者·····她就被封印在这些画里面，不得超脱？最后这个想法让她自己也觉得好笑，真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回到客厅，阳光正好，秦霄婉有点哆嗦地端着咖啡杯，满脑子都是画上的吴小菡，半夜在这空间里任意游走的黑衣女子，是她不甘心的鬼魂吗？

    阳春三月的阳光照在秦霄婉身上，暖洋洋的，待她将手中的咖啡喝完之后，情绪才略微平静下来。

    “那天我看到她在墓碑上的像片，只是觉得眼熟，我把她和我的一个好朋友重叠到一起了，原来是我自己。”

    “像片很难拍出人的神韵，由其是黑白像片，画像则不尽然，画像更多强调的是韵，所以你能在画像里看到自己与她像的一面。”

    “因为我跟你的亡妻·····我可以这么说吗？”

    冉阅文点点头。

    “因为我跟你的亡妻长得像，所以你请我来做家教，也因为我跟她长得很像，所以我接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以一个众没有任何演戏基础的身份，担任了女主角一职。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