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猜了，直说吧。”

    “悠悠，我见着悠悠了。”

    “悠悠不是你妹妹吗，你见着她有什么好激动的？”

    “不是这个悠悠，是你的那个朋友，悠悠。就是英文名叫YOYO的。”

    YOYO？秦霄婉这才想起那个中性装扮，跟自己喝酒猜题的女孩子。“她在海南干嘛？”

    “好象是接拍了一个什么广告，跟一帮人在一起。我往那儿路过，见那么多人围着她，就没叫她。没想到，她自己跑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还跟我聊了几句。”

    “这么·····好？居然还记得你。”

    “其实也不是啦，我们经常见面的。”

    “经常？见面？你们怎么会经常见面？我都很少见得到她。”

    “有一次她赶着要去H市办事，我送她去。后来，她只要出门，就坐我的车。我都快成她的私家司机了。”

    “你们，那个····挺熟的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熟，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些。我就觉得吧，象她那么漂亮的一女孩，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还挺仗义的，够意思。”

    “看得出来。”

    “她跟其他叫悠悠的女孩子不同，她很特别，不作，也不虚荣，总之，跟她在一起，挺舒服，不累。”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秦霄婉笑道。

    “嗯，有可能是。”郑南雁没有回避，直白地承认。“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象我这样一个开的士车的，没钱没能力，也没出息，喜欢她那样的女孩儿，太异想开天了。现在的女孩子，都把自己想象成公主，谁不想找一个白马王子呢？我这倒好，一匹瘸驴就有，别的，拿什么给她呢？诺，瘸驴。”郑南雁说着，跺了跺脚。

    “别乱跺脚，好好开车，等一下乱踩到油门，我们可就交待在·····”

    “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郑南雁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董永不还娶了七仙女吗？别这么急着灰心，万一她也喜欢你，不在乎你顾虑的这些呢？”

    “这不是害人家姑娘吗？算了，能时不时的看见她，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不敢去想，想了也没用。”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挺纠结的人，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呢。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别逗了，不可能。我没有这样的奢望，你也别给别人说啊。”

    “为什么？”

    “我怕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缺的是朋友吗？你缺的是女朋友~！做不成朋友那就不做朋友吧，可是万一又成女朋友了呢？”

    秦霄婉嘴上说得兴高采烈，心底下不禁有些黯然，她何尝不是这样捱过来的，一直这么小心翼翼，以为他知道。事实上，他的确知道，只是他不在乎。然后他恋爱了，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感觉有点象小美人鱼，苦恋着喜欢的人，最终看着他与别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现在，不是不能做朋友，而是，不想再继续做朋友。最多，是个熟识的人罢了。

    “这事，我不打算给你任何建议。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我当然支持你。不过，在你这儿，我还是有几分乐观，听着你这么说，就觉得你跟她有些缘份，当然，不急在这一时，是你的，绕着圈子也会绕到你跟前来。”

    “其实，我的初恋就叫悠悠。”沉默了一会儿，郑南雁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