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36 北京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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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的“对不起”还有必要吗?
李记慈觉得他就是故意装作一副落魄的样子来道歉,企图得到一个宽恕。余天青迟早要拔掉心里的那根刺,一段无头无尾的初恋就该有个体面的终章,不是吗?
-休想!
李记慈无由来得生出一股戾气——余天青也休想好过,就该让这根刺永远扎在他心里!
但无论是不是装的,余天青终究还是可怜的,李记慈隔着冬衣还能摸到他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心神竟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他究竟瘦了多少?
这样想着,李记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举起来掂了掂,得出一个“瘦了很多”的结论。
猛然被人抱小孩似的整个托起,悬在空中,余天青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脖子。
“轻太多了。”李记慈又补了句,“瘦得跟猴似的。”
手臂又不是精密的体重秤,怎么可能记得他五年前的重量,所以余天青认为李记慈纯粹是为了挤兑。谁知言语上挤兑还不够,他更变本加厉,余天青感到那双大手正包裹着自己的臀和大腿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
“你干什么!?”余天青惊呼。
李记慈故意不回答,手上加大力气,很用力地捏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欲念以燎原之势袭来,肉.体的接触尚且浅淡,大概更多是感官上的,包括李记慈的声音,呼吸,气味……余天青想起那年冬天,他们刚考完重大考试,回到小屋后他把李记慈抵在落地窗前长吻,那时这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臀上乱摸。前脚进家门,后脚窗外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大雪天固然不方便,然而隔窗观雪,却又不得不赞同这种倾天地之白的极致浪漫,唯雪而已。
亲完少年,余天青会顺道玩一下他的鼻子,亚洲人里很少有这般高挺的鼻梁,而鼻尖又不像老外那样厚重尖锐,他的鼻尖是软软的,用手指往上压就可以压成猪鼻子。每次把他欺负成小猪,他就会配合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让余天青笑得肚子痛。
但看到李记慈鼻梁上的那条小疤,余天青又会觉得心疼,他踮起脚舔舐那道疤痕,让李记慈很是受用,记得那天舔后,李记慈将他搂紧,在耳边用雀跃的嗓音说……
那时他说了什么?
原来那些多年没被拾起的瞬间根本没有远去,李记慈就像是一个时光机的开关,让某些不堪回想的画面无比清晰地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对了,他说的是:还好有这条疤,我希望它不会消掉,宝宝就永远亲我。
-你这是讹人!
-为什么是鹅?
-好吧好吧,你不是鹅,是鸭。鸭鸭!
-嘎?
……
只摸了一会儿,余天青的身体就抖成了筛子。
他在害怕。这个认知让李记慈心里有点痛快,他更强硬地抱起男人,推开屏风从套房客厅走到卧房,重重地将余天青扔到那张大床上。
“李记慈!”余天青吓坏了,甚至叫出了破音。
“为了道歉,就能一而再地进别人的房间?上门求……”余天青激烈的反应无疑进一步取悦李记慈的恶劣因子。
“我不是你那些床伴!”余天青打断了他。
“当然不是。”李记慈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报复一般地说,“区别是你令人毫无欲望。”
“……”余天青深吸一口气,“麻烦拉我一把。”
真够娇气的,连起床都要别人拉一把。因为王医生的喜好而把自己搞得那么娇吗?
“自己起来,滚出去!给你三秒,三、二……”
然而如果李记慈细看,就会发现余天青蹙着眉头,脸上已浮出一层薄薄的汗。
三秒后,余天青还瘫在那儿一动不动,李记慈简直被他气笑了:怎么变得这么无赖?
要论无赖,余天青终究赢不过李记慈。因为李记慈突然俯身撑在床上,然后隔着裤子揉了小余天青几下。余天青大惊失色,像兔子一样蹬他,李记慈被蹬了一下便将腿放横压住他的双腿,然后另一只手盖住他的嘴。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不得不承认余天青的长相完美地契合了李记慈的审美,尤其是生气的样子、羞耻得要哭出来的生动表情……
就这样玩到余天青有了反应,李记慈才放开他,讽刺道:“明明对男人有感觉,还要装作直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划破了伪装的体面,余天青无比确定阿慈真的回来了,却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他抓着自己的心脏祈求它不要再为错过的人狂跳,手几乎要将心捏碎,于是心脏周围生出荆棘自保,刺穿了手心……
“不是。”余天青哑着嗓子,眼泪无法自持地从眼角滑落,濡湿了洁白的床单上。
只有你。
余天青只爱过李记慈,除此之外他不可能爱任何其他的男人。
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