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凤冠霞帔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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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在逃太子妃》
白鹭嘟囔着道:“正是因为贵妃出逃,如今大溟宫越发戒备森严,人人谨言慎行、恪守宫规,连陛下都不许姑娘前去无极宫探望大公子了。”
有了贵妃出逃一事,大溟宫自上而下的防备越发森严,每日戌时后便开始宵禁,任何人不得轻易走动。
而砚茗珂所在的无极宫又是当今天子的居住之地,戒备自是格外森严,若非天子召见,不得擅闯,故而自浮瑶回到永乐宫以来便一直没有机会见兄长一面。
想到昏迷不醒的哥哥,浮瑶愁眉不展,就连眸光都跟着黯淡几分。
“也不知哥哥如今怎样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像是忽然下定某种决心,“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正为她整理鬓发的白鹭吓了一大跳。
“不行!我今日便要出宫待嫁,再进宫就要好几日以后了,……不能把哥哥一个人丢在宫里,我这就去求见陛下带哥哥回家。”
浮瑶说着,推开椅子,转身就往门边走去。
“我的好姑娘,这个时辰陛下正上着朝呢,哪有功夫理会你?”白鹭眼疾手快拦下浮瑶,一叠声劝道:“而且家里派来接您回府的车驾再过不久就要到了,进出大溟宫管理严格,不得超时逗留,姑娘这会子出去,稍后必是赶不回来的。”
浮瑶双眉若蹙,犹豫道:“可是哥哥一人在此,我如何放心?”
白鹭只恨自己口无遮拦,姑娘与大公子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大公子罹难昏迷一直犹如一块大石头堵在姑娘心头,自己委实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大公子惹姑娘伤心。她素来伶牙俐齿,最擅宽慰人心,此刻见浮瑶目光晦暗、满面忧色,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安慰。
“怎会是一个人?我不是还宫里吗?”正当白鹭暗骂自己说话不经脑子、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浮瑶时,房门被人推开,苍梧淮一边说话一边大步走了进来。
白鹭如遇救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极有眼力见地退到一边,给苍梧淮让出位置。
“阳景。”浮瑶见到他,眼底才重新蔓延出几分光亮,她一瞥天色,难掩眉宇间的惊讶神色:“这个时辰,你怎么不在朝堂之上?”
苍梧淮挽着她的胳膊坐下,唇边噙着笑盯着她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你今日离宫回府待嫁,再想见到你便要等大婚之后,我心中万分不舍,所以向苍梧泽告了假。”
他将心思说得直白,浮瑶脸颊微微发热,忍不住垂了眼帘,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轻嗔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何须特意告假出来陪我?”
话刚说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握紧苍梧淮的手,问:“对了,我哥现下如何了?自我被带到东宫,就再也不曾见过哥哥,如今我又暂时出宫,留哥哥一人在此,我心中甚是不安……”
苍梧淮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指腹安抚似的轻轻摩挲她因过于用力而微微凸起的骨节,温声道:“我正想与你商量此事。你也知道,近日大溟宫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我知你心中挂念兄长,没有砚大人的消息,心中定是不安,便替你前去无极宫探望过了。砚大人虽还未醒来,却姓名无忧,太医院也一直在全力救治,你大可放心。”
浮瑶仍是不放心,“留哥哥一人在此,我还是不放心,能否替我求陛下允我暂带哥哥回府?或者让我能在出宫前见哥哥一面……”
“这……恐怕不妥。”苍梧淮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目光微微闪烁,欲言又止。
察觉对方神色有异,浮瑶越发心慌意乱,眸中倏然涌上涟涟水雾,拽着他的衣袖连声追问:“为什么呀?莫不是哥哥出了什么事?”
苍梧淮哪里见得她如此模样,只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目露不忍,缓缓道来:
“苍梧泽一向视砚大人为左膀右臂,砚大人变成如此模样,他自是重视,不仅安排宫中最好的太医为其,还派人暗中调查砚大人重伤昏迷的原因和祸首,如今已掌握了一些线索。”
浮瑶心神一凛,下意识开口追问:“是什么?”
得知哥哥出事以来,她只想着翻医术、尝百药,试图找到能让哥哥醒来的办法,根本无暇思考哥哥遇难的真相,如今听见陛下查到了线索,自是要追根问底。”
苍梧淮顿了瞬息,深深闭了闭眼,艰难道:
“设计害你兄长之人,可能是魏嘉禾。”
“这怎有可能!”浮瑶脱口而出,难以置信道:“贵妃娘娘与哥哥并无交集,为何要下手暗害哥哥?”
苍梧淮摇头:“个中细节,我也不甚了解,只是苍梧泽颇为笃定,想来手中已有铁证。”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顿才接着往下道:“苍梧泽视你的兄长为左膀右臂,甚是倚重,因此得知魏嘉禾可能与此事有关便格外愤怒,本想连夜提审魏嘉禾,谁知就在当晚得知魏嘉禾出逃一事。至此,苍梧泽认定魏氏畏罪而逃,连带着曾与她亲近的你也被迁怒,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