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待嫁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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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在逃太子妃》
浮瑶摊开双手举在眼前,只见遭袁淑珍刑讯逼问是留下的各种斑驳痕迹既已完全消失不见,双手重新变得光洁如新,皮肤细白如雪,吹弹可破。”
“这……怎么可能……”
她用力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往向苍梧淮:“我手上的伤呢?”
“没了不是更好?哪有人惦记着伤痕的?”苍梧淮笑起来眼睛弯弯,抓住她的手拢进手心,生有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摩挲她微凉的指尖,话音忽然低落几分:“是我不好,没有看顾好你让你受伤吃苦……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会?”浮瑶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一字一句轻而认真道:“你帮了我很多次,而且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身边,或许我现在已经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了,是我该谢你。”
“你我即将成亲,马上就是至亲夫妻了,日日把谢字挂在嘴边便是生分了。”说着,苍梧淮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一笑,垂首贴近她耳边,狎昵道:“……何况你我之间,谁该谢谁,早已经分不清了,不如等大婚当日坦诚相见之时再逐一清算……”
浮瑶面上一烫,蓦地红了耳根,顺势推了一下他的脸,嗔道:“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苍梧淮哈哈一笑,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大口。
“对了。”浮瑶坐直了身子望向他,疑惑道:“我手上的伤痕怎么好的?苍梧清请来的太医说那些痕迹即便日日涂抹药膏也要许久之后才会淡化,想要恢复如常,更是难上加难……”
“太医院那些酒囊饭袋,个顶个的无能。”苍梧淮不屑地哼了一声,继而轻描淡写道:“区区外伤,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浮瑶本就是医道之人,对自己的伤情心知肚明。袁淑珍憎她厌她,对她用刑时,下了实打实的狠手,非但手段酷烈残忍,还在拶夹刑具上涂抹了大量能够致使伤口恶化的药汁,以至于她在受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伤口溃烂流脓不止,若不是苍梧清勒令太医院连夜会诊,又开了私库,取了先皇后旧日陪嫁的长白山千年雪莲给她治伤,恐怕她这一双手都要保不住了。
如此严重的伤痕,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隐无踪,难道阳景麾下竟有比太医院医正还要医术高明的大夫?
……不,不可能的。这个念头刚在脑中成型就被她自己摇着头否定了。
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便让所有伤痕消失不见,犹如剥皮换骨,涣散新生。阳景他必定用了其他什么办法……
无数猜想在脑中一一闪过,灵光乍现间,眼前仿佛浮现出曾经经历过的事——昏暗的庵堂之中,一整墙乌沉沉的牌位。
是皇家寺院清泉庵。
苍梧淮已逝母妃萧云冉旧日的长御女官背对着密密麻麻的牌位之墙,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淑妃娘娘惨死,奴婢本该殉主,可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有一件事没有亲自告知殿下,奴婢死不瞑目。
殿下当年身现异状,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殿下是中了鲛人鳞片之毒,那毒虽是剧毒,但中毒之人除了容貌与常人迥异外,还有一个变化,那就是不仅自身百毒不侵,鲜血还可去腐生肌、解世间奇毒……”
……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迅速在脑海中生成,浮瑶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苍梧淮,颤声问:“……是你的血……你用自己的血为我疗伤?”
苍梧清没有马上回答,只定定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看着她宠溺一笑道:“瑶瑶真聪明,这都让你猜到了。”
“你!”浮瑶又急又气,猛地收紧五指攥住他的衣袖,急声质问:“你是不是傻子啊!一点点皮肉伤而已,怎么就要你用自己的血来换了?伤口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在这儿……”苍梧淮抓着她的手覆上自己胸口,温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被刺客捅了一刀吗?本就受了伤,取几滴血不过是顺手的事,你不必有任何愧疚和不安。”
隔着轻软的衣料,掌心明显感受到对方年轻炽热的胸膛上仿佛与生俱来的温热气息,浮瑶面上一烫,指尖微颤,心脏砰砰直跳,声音不知不觉软了许多,却仍带着难消的嗔怪之意:
“这算哪门子顺手的事?”她微微垂头,责怪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何德何能当得起你取血相助?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苍梧淮脸上的笑容如盛春里的暖阳,潋滟双目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
“是,都依夫人的。”
“……”浮瑶耳根透红,含嗔带俏地剜了他一眼,继而软软靠进他敞开的怀抱中,一时之间,只觉天光正盛,岁月静好,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
又过了一个多月,冰消雪融,万物复苏,已是芳草如茵的初春,三皇子苍梧淮的婚期已近在眼前。
这日晨起,永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