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出狱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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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主母》 

    秦齐的事情,闵氏并不清楚。陶妈妈也不知自己的好心落了周婉的记恨。

    周婉耽着如水夜凉将一行人送到了兰心居门口。

    等夜色里的人影消失之后,周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愤恨,指甲掐进了掌肉,疼得钻心。

    心里郁气无处发泄,周婉转头吩咐:“去!把那个没用的东西堵了嘴打死!”

    又下了几日的雨,气温渐渐低了。

    老夫人与闵氏每天都在忧心宫里的昌平侯,就免了晚辈的请安。

    沈宁音乐得不去,就叫人拿着账目将嫁妆造册盘点,前世她就擅长打理,所以那些个田庄铺面什么赚钱,什么赔钱,几乎都能有个大概。

    前世她来上京时,已经是几年之后,身边儿跟着的都是陪着她从姑苏、从外地,一路打熬上来的心腹,可这会儿,她身边能用的人极少。

    不过,沈宁音倒是不担心的。她自信怎么差也不会比前世沈弦思差了。

    沈弦思出嫁的时候嫁妆比她现如今还多,可等她来上京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了几处勉强维持的铺面。

    大约就是因为这,沈弦思跟冷元景才盯上了她手里的财产。

    这辈子,沈宁音也不指望琴瑟和鸣。哪怕孩子,能要就要,秦耀阳不给,那就不要。她犯不上学沈弦思去下药。

    金山银山才是她作为嫡夫人的底气。

    沈宁音没想到的是,前世自己高价盘下,经营得很红火的秀芳斋,此刻契书竟然就安安静静躺在自己的匣子里。

    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她十分愉悦,可等沈宁音拿到账册的刹那。

    她眉头越皱越紧。

    “少夫人,怎么了?”染竹磨着墨,关切询问。

    沈宁音就把账册推到了一边。

    “去帮我看看,香油钱是个什么?”

    染竹与一旁的兰香对视一眼,连忙去翻看,结果可想而知。

    几乎所有本该赚钱却只能堪堪维持的铺面里,几乎都有这一项。

    非但如此,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也都是各种奇怪的名目,只是那些都不及这“香油钱”罢了。

    沈宁音越翻看脸越沉。

    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姑苏阮家有个姑母是挂名在庵堂带发修行的居士。那姑母嫁的是个举人,只是命不好,早早守了寡,也没有孩子。

    夫家嫌弃她商贾的身份,又怕她受不住寂寞偷汉子坏了家族的名誉,所以将她赶回了家。

    那姑母也没再嫁,夫家回不去,娘家待着也不痛快,就去了庙里。

    沈宁音盯着那些个账册神色发沉。

    兰香喊了好几声,她方从思忖里回神。看过去的时候兰香拿着些契书推到她面前,嗫嚅着开口:“少夫人,这几处铺面,还没拿到账册……”

    沈宁音眉头微抬:“怎么?”

    染竹看兰香红了眼要说不说的,就接过话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来说。”

    染竹望向沈宁音道:“少夫人,这起子账房掌柜的大多是当初侍郎府挑出来的人,平日里就瞧不上咱们。这会儿欺咱们是内宅妇人,又仗着咱们不懂,想为难咱们。”

    沈宁音皱眉:“就凭他们?”

    兰香眼睛还有点红,连忙开口劝:“少夫人,这点气不算什么,可千万别开罪了那些人……”

    不算什么?沈宁音有些惊讶,但下细一想,也明白了,跟前些年在侍郎府里受的窝囊气比,这的确算不得什么。

    掌柜们再怎么拿乔,也顶多是推诿、拖沓上一阵,想贪下财物的心是没有的。霸占主子的产业,告上官府也够他们给打死几十回了。

    沈宁音顺手去绣篓子里拿帕子,却摸了一个空。

    里头原本放着的另一条海棠花帕子果然被秦耀阳拿走了。

    男人这方面做事竟还挺细心的。

    沈宁音另找了一条,给兰香擦了眼泪,声音温柔:“那都是从前了,往后,咱们不受那个气。”

    兰香与染竹都抬头看着她,目光里除了高兴,更多的是惊讶。沈宁音一双眼眸微弯,笑得淡然又坚定:“今儿起,都给我把腰杆挺直了。”

    “除非我乐意,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这儿贪一个铜钱。”

    染竹有些担忧,兰香倒是高兴,沈宁音从私房里头拿出些银子,叫她们拿戥子称了拿去买酥酪和甜糕。

    再顺手挑了几处铺子直接发出榜文去卖。

    倒也不是她不想全部解决,委实是暂时抽不出空来。

    沈宁音嫁来秦家是要拜宗祠的,秦家虽不是百年世家,但当朝重孝道,宗祠与传承依然是很要紧的。

    要拜宗祠,昌平侯定要在场的。

    好在没让沈宁音等太久,青衣胡同陈家先来了消息——陈大人并没有辜负沈宁音的期待,成功抓获了一个反贼头领,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