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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 

    小船分开荷叶,在荷海中穿行,隐没在层层叠叠的叶片下。

    伯言收了船桨放在船头,弯腰回到船篷,安宁正坐在那处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他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依靠着并排落座,伸手将她拥住,她便柔顺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低头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湖水轻拥着小木船,微微摇晃。安宁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怀抱,一点也不想说话。

    “我以后若是不方便,会在木亭里给你留信。”他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开口,“信纸拿竹筒装了,藏在木亭的坐凳栏杆下,若是我不得空,你看了留言不要空等。”

    她低声应下:“好。”

    他问她:“想不想我?”

    她有些害羞,仍是诚实地点了点头。他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轻叹一声:“我也想你。”

    他轻轻吻住她的唇,哄诱她张口接纳他。

    这样的亲昵诱惑住了她。她热情坦率又天真,她喜欢这样的他,喜欢他对她做这样的事,丝毫没有想过要拒绝,全凭着本能接受,然后反过来索求。

    原本只是一个亲昵的吻,却在她的回应下逐渐加深。他突然抱起她将她整个人紧紧拥进怀里,方便他攫取更多。

    她似乎整个人都融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发烫,那热力透过衣物传递到了她身上。他的力道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放在她后背的手紧紧箍着她,让她疼痛而难以呼吸。

    他的唇滑到了她耳后,摩挲着她的皮肤,激起了她莫名地颤栗。她听着他在耳边剧烈地呼吸,仿佛某种野兽,忽然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她推着他的肩头:“伯言……”

    他含糊不清地回应她,并不想放手:“嗯。”

    她娇憨地道:“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她尚且不知自己和他这般隐秘地独处在木船内,是将自己放在了怎样危险的境地。他再继续下去,她的前面便是万劫不复地悬崖,她却还想着不要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微微离开了她一些,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看见的是全然的依赖和信任。他问她:“你不怕我么?”

    “你生气的时候,我有点怕。”她着迷地看着他的脸,伸手轻轻顺着他的脸颊抚摸,“但是你现在没生气,我就不怕你。”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两人纠缠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躺倒,他拉了她坐起身,替她拉好方才被他拉开一半的衣襟,漫不经心地道:“除了我,不要和别的男人这般独处。”

    她低着头:“男女之防我还是懂的。”

    “你懂什么?!”他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你要是真懂,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男人?”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那不是你吗?你又不是旁人。”

    这句话莫名地取悦了他,让他露出了笑容。他嗯了一声:“对,除了我。”

    船外有野鸭子扇着翅膀突然飞过,发出的响声惊动了二人。伯言到船舱口抬头看了眼天色,夕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处,远处还余最后一丝红线。整个湖面已经飘起了青暮色的薄雾,暮色渐起。

    “时辰不早了。”他转身握着她的手,拉她出了船舱,“我送你回去。”

    她不舍地依偎在他怀里:“你明日也是这个时辰来?”

    “明日我不来。”他道,“过两日吧。隔两日,我再来。”

    她压下了离别的不悦,依依不舍地低下头:“好吧。”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我不想见你。若是总如今日这般,我怕我控制不住。”他诚实地向她坦诚他对她的非分之想,“你总得让我也缓一缓,不要日日把我架在火上烤。”

    她羞红了脸,心中却被喜悦充满,轻轻嗯了一声。

    船行到码头,四下里一片安静。他将她抱上码头:“这两日不要等我。”

    她应下,目送他划船消失在暮色葱茏的南湖荷塘里。

    夜里突然落起了小雪,天明时整个京城已经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色积雪下。

    白蔻推门进了房间,又赶紧回身关好门,不让外面的冷空气进入室内。内寝角落里留着照明的蜡烛早已熄灭,唯有一点天光从窗棂里透进来。白蔻重新点亮了房间里的灯,这才转身去挂起床上的幔帘:“姑娘,该起身了。”

    安宁慢慢从睡意中清醒,这一觉睡得舒适绵长,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看向白蔻:“什么时辰了?”

    “辰时初。”白蔻应道,“姑娘快起来梳洗用膳吧,再过会儿,大姑娘和六姑娘该到了。”

    安宁懒洋洋地坐起身,心中似觉有所期待,转念一想,昨日伯言说过,这两日他不会来,心里的那点期待便又散了去:“替我更衣吧。”

    安宁换好衣裳梳洗完毕,沉香领着送早膳的小丫鬟进了房间。她后面跟着几个粗使婆子,安宁见她们同她行完礼便推开了内室的大门,拿出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