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智破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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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颐清欢》 

    然匕首的落地声清晰入耳,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刹。

    “公子!”他身后的同伙低呼。

    公子?卫知颐心生疑惑,拦住就要抓人的堂卫。

    她冷声道:“身份说清楚,我寻名医好药救他。否则,我就当你们是南阈奸细。”

    手持利刃的人面色惨白,胸口不住地渗血,左腿似乎先前就受过伤,纱布亦许久未换。

    不能真让他死了,卫知颐命人将这位奄奄一息的抬到堂医那去,留下被抓的另外三人。

    她褪了面纱,端端正正坐于堂中:“死两个,伤一个,还剩三个能说话吧。”

    三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

    最终还是和公子待在一起的人先开口:“姑娘,我们并非外邦奸细。今日贸然闯入,扰了贵堂的生意实属无心,倘有损失,待我家公子醒后一应赔偿。”

    像是怕她不信,他随即取下腰间一物递上。

    卫知颐接过定睛一看,腰牌首列刻着定阳。

    她敛下羽睫,摩挲着二字。

    定阳军驻守南阈关多年,一队又一队的士兵送往疆场……她父亲,是首任将军。

    “姑娘,我等对天发誓。”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

    “不必说,我不信这东西。”她还过腰牌,止住后面的话,“若发誓有用,要衙门做什么?”

    “腰牌是顶重要的物件,不要随意掏出来。”卫知颐略思索,“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别的话明日再讲。”

    毕竟有个人还昏着。

    *

    翌日清晨,枝头残雪未融,外街人声渐起。

    胸口刺痛袭来,顾承琝无可抑制地闷哼出声,好半天才缓过劲。

    身上的伤已经包扎过,床榻也铺得厚实,屋内没有多余器件。他环视一圈,复阖双目。

    不多时,房门被人拉开。

    卫知颐特地放轻步子,目光投向卧榻。

    躺的倒是四平八稳。她俯身仔细端详床上的人,年纪不大,眉眼间尽显少年桀骜,让人没来由的认定这张清隽的脸绝不来自南阈。

    堂医说已无大碍,眼下该醒了。

    正当她转身之际,一声叹息似有若无:“你再看久些,我就要撑不住了。”

    卫知颐微愕:“你醒着?”

    “显而易见。”说罢,他剧烈地咳起来。

    “今日没戴面纱。”嗓音略哑。

    卫知颐取下紫砂壶,意有所指:“显而易见,让你一刀两段了。”

    “是我的错,给姑娘赔不是。”

    她竟从中听出些许笑意,递过茶盏道:“当然,怎么赔?”

    “你要什么?”

    “你给我什么?”她故意揶揄,“公子不打算讲讲自己的来头?”

    顾承琝支身看着她:“姑娘若真的对我一无所知,便不会把我留下,还找大夫为我治伤。”

    卫知颐不置可否:“他们的确给我看了定阳军的腰牌,可堂里的匠人和宾客也确实受了惊吓。我不知道你是谁,加之听闻有南阈细作,所以难保之后我不会因为怀疑你而去报官。”

    “那我是得对姑娘感恩戴德,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送我见官。”顾承琝扬唇,“我是定阳军的人,因追查细作才回到朔京,扮成舞狮人是情急之举。”

    “他们喊你公子。”

    “谁家的富贵公子放着锦衣玉食不享,去做边陲的卫兵?”顾承琝反问。

    她一时语塞,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至于贵堂损失,姑娘想要什么偿还尽可提出。”顾承琝徐言。

    卫知颐摆手,没想纠缠:“行了,就当欠我个人情。定阳军卫国戍边,多有牺牲。你若真过意不去,伤养好了就带着你的人把细作抓住。

    话音未落,老者中气十足的嗓门先进来:“堂主一夜未归,郡主在府里急的上火,你再不回去,老奴就真解释不清了。”

    房中还有外人,她吓得拉住鹤伯就往外走。

    “鹤伯您先走,我收拾一下就去向我娘负荆请罪。”她言语极快,“什么生辰宴啊这宴那宴的,我定不缺席。”

    卫知颐好容易哄走了老管家,再开门,只见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别瞎琢磨,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顾承琝面上露出一丝狡黠。

    *

    郡主府,正厅。

    卫知颐敛声屏息,好似夜不归宿的另有其人。

    上头的声音却和煦:“地上凉。”

    她闻言欲起,不料还有下半句:“给她抽了软垫接着跪。”

    两侧的家仆本要搀扶,此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卫知颐赶忙开口:“娘我错了,要打要罚,女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