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真相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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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颐清欢》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顾承琝答应了卫知颐,并允诺很快会给她派人。

    “我还希望堂主能答应一件事”,他加了一道条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卫知颐想到为永颐堂尽心多日的鹤伯,迟疑道:“……好”

    鹤伯不单是郡主府的老人,还是永颐堂的二把手,帮衬着平日大小事宜,信服他的人不在少数。

    像是看出她的顾虑,顾承琝提醒:“你最该信的人当是自己。”

    “即便最后事情未成,你也不会因错付旁人而懊悔。”言毕,他后退半步。

    *

    “堂主?”

    “堂主。”

    卫知颐从堆成小山的账册中抬起头,鹤伯正端着冒热气的碗站在门边:“小姐每每在永颐堂,总要坐上三五个时辰,早上不吃东西要犯胃疼的。”

    她想起顾承琝说的话,一时间晃了神。

    鹤伯将碗摆在手边,她才说:“知道了,您才是劳心劳力的人。”

    鹤伯不知她何出此言,便道:“小姐这话是怎么说,那都是分内之事,老奴好歹在郡主府待了这么多年。”

    “别一口一个老奴,府里都拿您当自家人,娘说了,当年您可是我爹手底下最好的兵。”卫知颐纠正道。

    然而鹤伯释然一笑:“陈年往事,不提了,不提了。”

    卫知颐自记事起,郡主府就有这位管家了,因此她也不知鹤伯口中的陈年往事是什么。

    少顷,鹤伯朝门外招手,一个着青布袄蓝棉裤的男子走了进来,随后对她鞠一躬。

    鹤伯率先解释:“这是新来的纸鸢匠,我看他为人老实,就让他在堂里做了几天买卖,但规矩不能坏,当面验人过后才算堂户,断不能再出上回那种事。”

    上回是指她被衙役带走那次,卫知颐就班主一事没有对鹤伯解释过多,所以他一直以为是永颐堂招了居心叵测的人。

    不问话时,面前的人就垂着头,倒有些木讷,她翻开堂簿新页:“孙犁,苍梧县人。”

    苍梧,最近招了不少从此地来的人。

    “原先是种庄稼的?”

    “是……是种田的。”孙犁有些结巴,“这几年收成总不好,田赋又重,日子实在过不动,听人讲做生意好,苍梧又兴风筝,就想扎些做点买卖。”

    “还有老乡对我说,朔京有个永颐堂,来……来者不拒。”孙犁又加上一句。

    卫知颐略一抿唇,抬眼打量他,半张手帕不知何时从袖口蹭了出来,庄稼人擦汗不用这样的帕子,莫非孙犁还是个有家室的?

    “你成家了?”

    “不成……不曾。”孙犁忙道,猛然瞥见露出的一截,抽出来,工工整整叠好后放到胸口。

    还是双面绣禽,哪家的姑娘这么手巧。孙犁变的有些腼腆:“这是我妹妹给绣的,我就说不要吧。”

    卫知颐宽慰他:“不妨事,问家眷是为了日后你若有不便之处,永颐堂好及时告知他们。”

    算是大体了解清楚,她盖过红印,便让鹤伯领着人走。而后插上闩,在房中正襟危坐。

    不多时,脚步声此起彼伏。

    从大门走过于显眼,暗室直通隔间,她将位置告知顾承琝,以便他的人进出。

    共五人,为首的面孔是随安,卫知颐讶异于顾承琝竟会将自己的近卫择出,开始思索此举的用意。

    “侯爷既令你们来此,说明诸位都是一等一的能手。”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个人,“但永颐堂的规矩跟他的不一样,诸位言行举止照常,跟着指定的堂户做事就成。如遇可疑之人,以查探为先,切忌打草惊蛇。”

    “侯爷都交代过,堂主放心。”随安回话,其余四人抱拳称是。

    五双拳头齐齐伸出,卫知颐叹气:“他是交代过,但没交代好。”

    几人不明所以。

    “能不能稍微笑一下,不用出声,别板着张脸让把人吓跑就行。你们看哪个做生意的不多言多笑,要都跟你们似的怎么挣银子?”她对着拳头做了个放下的手势,“在永颐堂改掉这习惯,自然行事即可,这里做错了事不罚军棍,只扣工钱。”

    五个人闻言,扯动嘴角:“得嘞,堂主有啥事尽管吩咐。”与先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截然不同。

    顾承琝果然带军有方,她想。

    厨子,木工……四个人一一安排好,独留随安。

    他跟着卫知颐再次进了暗室,满室的刀剑来时就见过了。

    卫知颐拿起一把剑横在他胸前:“随安,你是侯爷的近卫,让你干回老本行不难吧。”

    除了堂户,还有一拨人值得细究。

    顾承琝同样料到这点,故而派遣武艺最好的下属,她当然不能辜负这番苦心。

    随安接过剑,心下了然:“但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