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叫花鸡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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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得先将就大师,毕竟要向他学保命之术,得拿出点诚意来,人家才肯教。
“好勒。”王师傅欣喜应着。
沈秋吟端着叫花鸡往前堂去。
堂上老人正拉着章丘吹嘘:“老夫生平,做法阵无数,为多少家百姓除了邪祟,本也该受人供奉,无奈做了一件错事,沦落到这个地步,邋里邋遢,衣不蔽体。说来,也是行差踏错。”
说到这儿,老人颇为感慨,似是为那件做错的事儿后悔不已。
章丘好奇问:“能展开说说吗?”
他最爱听怪力乱神之说。
老人摸着胡须,笑道:“能!不过得给钱,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呀!
章丘焉了下去,摆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是非听不可。”
一场故事只能饱饱耳福,五两银子可不止饱耳福这么简单。
老人哼了一声,道:“财迷。”
章丘回:“跟我们掌柜的 学的。”
都是言传身教,上行下效。
老人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捻着胡须,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你们掌柜的可不是个财迷,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知世故而不世故,认得清脚下的路,也走得了通天大道,能受得了尘埃,自然也坐得了高堂。”
章丘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啥?掌柜的不财迷?我合理怀疑你也是个神棍。”
但凡有真本事的,也说不出这般话。
沈秋吟不财迷,这绝对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一个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人,若不财迷,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面对他的质疑,老人没有解释,也未多言,只是笑了笑,颇有一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意味。
不过,他既说了掌柜的命,章丘也好奇自己的命该如何,于是道:“掌柜的命都瞧了,不如给我也瞧瞧?”
他伸出手,老人别过头,“不瞧,我是神棍。”
欸,这还记上仇了!
他哄道:“别那么小气哇?我只是表示惊讶!”
毕竟,他那话足够令人吃惊。
“那也不瞧。”
“为何?”
这老头莫非厚此薄彼?
“因为,”老头看向他,“又是另外的价格了。”
还是要钱?
就不能像提掌柜那样随口一提吗?
气死了!
“十两银子,干不干?”老头又说。
“十两!”章丘瞪大了眼睛,“算了算了,当我没提!当我没提!”
这老头的心是真黑!不,全身都黑,没一处白的。
十两银子,张口就来,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老人嫌弃地“咦”了一声。
财迷!真财迷!
沈秋吟一个顶好的人,咋就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掉钱眼子里头的下手呢?
不懂,不明白,不理解!
章丘正欲反驳,忽地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他情不自禁闭上眼使劲儿嗅了嗅,这味道,让人仿佛置身夏日荷叶堆中。
章丘也不禁文雅了一把,想到了李清照的诗——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老人比他反应更甚,被这味道勾得哈喇子流下来不说,魂也给勾没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站了起来,直往那香味儿的源头去。
沈秋吟正好到了前堂,瞧他们这般模样,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的举动,怎么有些癫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从香气中脱离,目光直直落在她手中的托盘上。
包裹三黄鸡鸡身的泥土已经全被去掉,他们入眼的是一团深绿色的东西。
那深绿色仔细一瞧能看出是荷叶,可荷叶里头又包裹着什么?
老人定睛一看,“这是叫花鸡?”
沈秋吟点点头。
老人摸了把嘴角的哈喇子,搓了搓手,“沈掌柜的手艺果真名不虚传呀!真真叫人垂涎三尺,心痒难耐呀!”
沈秋吟知晓他是馋了,便直接将手中托盘递给他。
老人接过后,迫不及待回到座位上将荷叶撕开,露出里头嫩黄的三黄鸡。
三黄鸡经过大火的炙烤,流出了些许汁水来,鸡肚子里夹杂着的食材也露出了香气。
老人咽了咽口水,扯下一只鸡腿,大口一咬,鸡肉软嫩,不柴不腻,怎一个“香”字了得。
再加上酒香,荷叶香,三黄鸡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