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还走得了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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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吟瞪大了眼睛,这,这,这哥们是受了刺激吗?那可是麻辣牛蛙呀,居然一点也不心动,还说不吃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李保德吗?
“哥,哥,哥,你是破产了吗?”沈秋吟十分好奇地问。
若不是破产,她实在找不出李保德吃不下饭的原因。
李保德一听,给了她一个爆栗,“你才破产,你才破产,你才破产了呢!”
沈秋吟捂住额头,“那你咋吃不下饭?”
“有事。没心情。”
沈秋吟拍了拍他的箭头,安慰似地说:“啥事?说出来,我帮你疏通疏通。”
他的脸又沉了下来,“跟你讲不出来。唉,我去也。”
音落,李保德垂头伤气走出百膳楼。
沈秋吟气急了,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拳打脚踢,让你说话说一半,让你说话说一半!气死个人。
她在原地抓狂了好一阵,路过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沈秋吟才不管,将发疯文学贯彻到底。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精神状态!
主打一个街上丢人跟我屋里有什么关系?
整个下午,百膳楼都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来,和往日的热闹相比实在大相径庭。
沈秋吟百无聊赖坐在柜台上数着钱,时不时看一眼长街。
今日的长街,也没有往昔喧嚣,小摊贩们像约好似的一个未来,酒楼食舍虽开着门,却也是门可罗雀。
明明是艳阳天,却冷得发凉。
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近黄昏时,殷红的夕阳占据了半边天,圆日被云缠住了,缺了一块。
渐渐日向西斜。
就在沈秋吟瞌睡时,王守常回来了。
他敲敲了柜台,沈秋吟蓦然惊醒,朦胧着眼看他:“你回来了?”
他点点头,扫了一眼空旷的大堂,骤然眯了眯眼道:“今日没生意吗?”
“嗯,”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问他,“你去哪儿了?”
这人清晨出去,一日未归,若不是他行李还在客房里,她都以为他逃单,走了。
王守常答道:“待在屋子里无聊,便出去逛了一逛。”
“好玩吗?”沈秋吟眼冒精光。
她日日待在楼里,久未出去,除却这条长街,其他地方好玩与否,热闹与否,她一概不知。
突然觉着自己像井底之蛙一般。
除了赚钱就是赚钱。
钱是赚到了,但乐趣没了。可有了乐趣,钱也没了。
真是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也就那样,”他不咸不淡道,“不过是人多热闹,但热闹之后,就只剩苍凉了。”
他冷着一张脸,似也在为热闹之后的萧条而难过。
“也是,”沈秋吟觉着他说得对,“我还想着关门一天,好好玩玩,如今看来,还是算了,我最受不了热闹后的冷清。”
那是一种巨大的落差感,会如海水一样将人吞没。
他笑道:“你还是适合赚钱。”
沈秋吟也笑了,她财迷的人设恐怕是深入人心了。
楼里既然无客,晚膳便早早地准备上了。
照例,王守常在厨房帮她烧火。
沈秋吟偏爱蜀地菜,一连几日,都做蜀菜给他吃,可今晚不一样,她做起了临安菜。
王守常诧异道:“你会做临安菜?”
临安菜与蜀菜不同。
蜀菜重麻重辣,无辣不欢,只要掌握好调料和火候,基本上不会出难吃的菜。
可临安菜清淡,以酸甜口为主,属小众菜系,对厨子的技术和调味的把控都有严格的要求,不能有一点偏差。
如今濮阳的厨子,都不做临安菜,因为工序实在复 杂。做一道临安菜的时间,可以做五六道其他菜系的菜。
是以,沈秋吟会做临安菜着实让他吃惊。
沈秋吟调着糖汁儿,解释道:“楼里有临安的厨子,跟着他学了一阵。”
王守常正要说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他道:“我曾经做给他吃过,他说我技术可以,不过久未做了,可能功夫退步了,若待会儿你觉着不好吃,见谅哈,见谅。”
她怕失手,率先同他说明,也至于到时候尴尬。
“没关系的。”
一个临安人能在外乡吃上一口临安菜,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王守常不害怕她失手,只有没毒,都能吃下去。
有他这句话,沈秋吟放开了胆子做。
她做了三道菜,都是临安最有名的菜,一道糖鱼,一道酸白,一道甜汤。
所谓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