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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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成亲时同握的红绸一样,两人相携上马而去。
只留下收拾摊位的侍卫,和一众目瞪口呆的看客。
半响,一位老翁叹道:“异族之人,无怪乎此。”
一旁的小郎君也叹道:“恨不得以身代之。”老翁皱眉瞥视小郎君。
只有一位路过的锦衣老夫人笑道:“这席大郎,怕是要走大运了。”
要走大运的席大郎现在坐立难安,物理意义上的。
席衡被夏文柳固定在身前,骑着慢行的马,颤颤巍巍。
耳边是女郎爽朗明媚的笑声,他低声说:“女郎,莫要动手动脚。”
按照现代的标准,夏文柳还差一年并半个月才成年,席衡现在有很重的心理负担。
夏文柳用马鞭顶着席衡的下颚,又一寸一寸地往下挪,直到压到喉结处。
席衡浑身发麻,喉结不住滚动,在粗糙的马鞭下躲闪。
她慢条斯理地说:“男女有别的意思是,席郎不可随意动手动脚,但吾可。”
席衡像是冬天运动完走进刺骨寒风之中,一种奇特的危险感笼住了他。
像是心脏骤停的紧缩感,又像是血脉偾张的激动。
他的呼吸和思绪不稳了一瞬。
一瞬后他突然觉得有些古怪,这话倒像反派的风格。
来到客栈后发现早已有商队的人接应,那个面容清秀的黄衣郎君对自己挤眉弄眼,使劲糟蹋他的好相貌。
被夏文柳扫一眼,立刻变得正经。离开前他自我介绍:“某为冬凌。”
席衡听到后点点头,肯定姓夏,相貌和夏文柳有几分相像。
夏文柳和席衡一路被引到房间,关上门窗后,席衡终于放松下来。
夏文柳已经脱下华丽的绣金外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笑骂席衡:“瞧你兔子似的胆量。”
席衡试探:“女郎可是主公?”
夏文柳瞟他:“无论哪个我,都是席郎的主公。”
席衡皱眉,这个转换机制有点古怪,竟然不是以日夜做划分,不确定性太大了。
夏文柳坐下,把身上的剑卸下来,细细地用棉布擦拭,席衡看见棉布上有几丝红痕。
保养完毕后,夏文柳嗤笑道:“那京城的老匹夫,逗弄京城的人和逗蚂蚱似的,如今京城便像是将沸的热汤。
我瞧着不对劲,留一些人在京城煽风点火,让其他人找借口离开一段时间。”
她勾唇:“顺便给我那叔父和堂弟的几位红粉佳人送了些壮阳药。”
席衡干咳,原来原文的暴毙而亡是这样下手的,果然再高端的战争都需要朴实无华的手段。
见席衡放松一些,夏文柳终于开始讲正事了。
夏文柳凝眉:“数日前,吾路经源州。”
思绪回到数日前……
“女郎,前面有小童昏倒在地。”夏凌喝止后面的车马后,禀告夏文柳。
夏文柳缀于商队末尾,正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色,正是多雨之际,草木葳蕤之时,此地竟然泥土干裂,一眼望去草木稀疏,连鸟雀都稀见。
闻言右脚轻踢马腹,越众车马上前,从马上下来走近。
端详,见几人唇部干裂,面色潮红,似是中暑。
让侍从喂水遮阴,这些童子片刻陆续醒来后,无一例外都抱着侍从的腿恳求:“求善人收我为奴。”
夏文柳皱眉,眼神没有错开一众童子。
夏凌觉得自己处理不好,惹上麻烦了。这些孩子可能是孤儿,现在商队易容急行,怎么可能带上他们。
他上前询问夏文柳:“是否带这些小童到县官处。”
夏文柳却让他先去盘问这些孩子的经历——
“源州一地盛产朱砂及其晶石,山多地少,本就草木旺盛,杂草丛生,禾麦难长。加之半年无雨雪,冬前歉收,今夏看着也不好,平民家中无余粮,都要到卖子的地步。”
夏文柳对席衡道:“现任主官无抚民之心,倒似有逼反之兆。”
“源州知州乃太师门生,太师欲博得从龙之功,已与五皇子联合。前世五皇子得封将军,是因为平定源州起义。
源州最后人口十不存五。知州却只得治下不严的口头责备,平迁梧州知州。”
席衡大惊,原文对徐牧的事迹还是有所隐瞒,只说五皇子欲得兵权,适逢其会源州起义,地方守卫的府兵将军被杀。
其余皇子公主惧而不敢平乱,文熙帝无奈封五皇子为将军,前往平乱。
原来这带兵的前置条件,还是五皇子同党创造出来的。
夏文柳仔细观察席衡,发现席衡的惊讶并非伪装,他对此确实并不了解。
她反而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