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辞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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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琨源拿着一包莲糕,俊美脸庞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一双清隽的眼睛此刻颇有些锐利。
“你刚怎么不见了?”谢琨源一次次拨开热闹的人群,才又见到她。
只是他的眼神冰寒刺骨,与周遭火热的气氛极其违和。
徐溪宁一路都在观察他们,这时候也装作苏晴栩的声音跟他说话。
她一向学什么像什么,能控制自己声音音色,也是一门绝学。
她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见他反而目光再也不落在她身上。
于是徐溪宁就刻意靠近他,但他也不动声色很快将距离拉开。
很明显,她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难道是猜出来了?
他连装都嫌麻烦啊。
他跟“苏晴栩”一路都在沉默,这个时候倒憋出一句了。
“不如聊点有趣的吧。”徐溪宁隔着面具漫不经心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而刚下去救苏晴栩的人,便是这个少年的人。
不过还是被她的人捷足先登了。
有意思啊。
徐溪宁见他脸色太冷,无所谓的轻笑起来:“娇纵跋扈的将门之女正适合被利用。”
谢琨源的眼睫如鸦羽般,遮去一些不知名情绪。他静静道:“她的玉佩,借我一用。”
谢琨源不过是想通过站在苏晴栩的身旁,能显得有资格去见他的生母黄安雪而已。
也就是说,他只要把代表苏晴栩身份的玉佩拿到手上,就可以离黄安雪更近一点,走进右相府里。
徐溪宁将玉佩往空中抛了一下,待玉佩重回掌心时,才算正经地递到他手上:“永远给你都可以。”
谢琨源则紧紧抿唇。
徐溪宁忽觉气氛更冷嗖嗖了,稍一犹豫,道:“这右相府,我不想进。”
“是怕被发现?”谢琨源这下怎么违心怎么来:“这右相夫人,跟你应该是半斤八两。”
“我没兴趣知道这个。不过,你是个有秘密的人呢。”徐溪宁淡淡扫了他一眼,很是沉稳,又无端狠辣:“你应该,不会在意苏晴栩的生死。”
谢琨源手握紧成拳,下一瞬却又松开,清朗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徐溪宁闷闷一笑:“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性子就是如此,敢于直视危险,无论危险有多大。”
谢琨源仿佛是跨过右相府的门槛才想起来,朗声问:“苏晴栩在哪儿?”
徐溪宁正盯着他的身影,面色不变:“她暂时是安全的,放心好了。”
谢琨源的语气似乎对她的轻敌带了点责备:“是吗?我就拿你来交换吧。”
徐溪宁见他的人出现,神秘一笑,迅速点燃了迷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谢琨源已经走远,头也没回就仅留下一句:“你是北瑶国圣女,徐溪宁。”
徐溪宁垂头若有所思:“嗯,一字不错。”
然后她就趁着迷雾顺利逃走了。
徐溪宁盯上了苏晴栩,因为苏晴栩长得很像北瑶国曾经派到东元国的一个间谍、跟她现在暗里分庭抗礼、夺权夺利的太妃,容慈。
谢琨源带着目的接近苏晴栩,十有八九会让苏晴栩最后痛苦,所以她只需要趁适当时机添把火就好。
……谢琨源让一个婢女把他带到了黄安雪所在的画丽亭中。
只是,当他发现黄安雪坐在他的对面,亭子一面的一处空地上时,中间已然隔了很多暗卫。
这些暗卫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提着剑一个个冲上去杀他。
谢琨源自然是魔挡杀魔,直直迎上去。
渐渐的,他的剑上沾着浓稠的血,一滴滴依依不舍落下,已经分不清怨与恨。
谢琨源杀红了眼,以为周围的暗卫都倒地不起,随手就扔了剑,一步步走向黄安雪。
他的衣衫上被溅到许多血花,一时分不清右相府里是炼狱,还是地狱。
而他硬生生忍着,从没有喊过疼。他只在出招时心里念过再熟悉不过的诀窍。
这时,黄安雪不耐摇了摇手中的铃铛,谢琨源斜后方的一个暗卫终于爬了起来,对着他就飞了一个梅花镖。
于是,黄安雪很满意谢琨源爬着也要过来,场面血腥又如何,她就是要让谢琨源知道,什么是他该面对的。
她永远不会对像谢时同的这个大儿子心存善念。
黄安雪扶住了椅子把,笑得就像一个冷血动物:“不错,你竟能坚持这么久。”
“那依你看,我知道的有多少?”谢琨源连身上的巨痛都视而不见了,轻扯嘴角,满是嘲讽:“你曾与大将军夫人王若雨是情敌,一样爱慕曾经的天下第一谢时同。你一边做着陈延津的母亲,一边太偏心,将和人私通生下的孩子丢到偏僻的小村子里。”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