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谋士将以身入局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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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朗明白过来,瞬间气不打一出来:“我有病,审你干什么?”

    “那你收收你身上的寒气。”周钲说,“周围的人都不敢吭气了。”

    季朗有些无奈:“连着几天,你这是第二次受伤了。”

    他说着坐到他身边,盯着他:“那人是谁?”

    听木哼的描述,那人他绝对是认识的。

    “一个故人。”周钲顿了片刻,“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是谁?”季朗执著追问。

    周钲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不说话。

    “周钲。”季朗把住他没受伤的肩,望进他眼底,“那人是谁?为什么执著的要带走你?”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消失了那么久的人再次出现,身上挂着太多的未知数,九年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要是关于他的,他通通想要知道。

    这种一无所知,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杀出个神经病到周钲身边的日子让他烦透了,季朗觉得自己很抓狂。

    如果不是这人受着伤,他真的很想把他拎起来使劲抖,把那些答案都给抖出来。

    他觉得周钲再这样闷声不吭气,他会直接炸了。要不干脆不管不顾把人囚起来,谁都见不着谁都觊觎不了。

    周钲感觉到季朗情绪的变化,他心底叹了叹,说:“他是地旬。”

    周钲一看季朗那表情就知道,他定没听过,解释道:“是暗杀组织‘煞’的少主。”

    暗杀组织,又怎么跟周钲扯上关系的?季朗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对周钲的认知世界在一点一点被颠覆。

    “大夏亡了。”周钲盯着季朗,一字一顿道,“仅仅只是开端。”

    烛火一声爆裂,最后归于沉静。天边渐显鱼肚白,黑暗再一次被推离视线。

    这一天的周钲像是个陌生人,背光而立,光影皆在他身前停驻,他的身后暗沉一片,唯余交错影只。

    季朗静静的凝视他,轻启唇口:“这就是需要揭开的真相吗?”

    周钲摇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可是地旬为何偏要掳走他?周钲避重就轻的没有说,这一次那人没有掳走他,是不是代表他还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季朗没再多问,也不容置喙道:“今日起,你就住太子府,跟我同寝同食。”

    周钲斜眼看他。

    “这事没得商量。”季朗看出他的意思,率先开口,“既然地旬来了杞国,那就是我杞国的事,我又怎可让他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他冷笑,“何况还动我的人。”

    “你的人?”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子,不算我的人?”季朗反问。

    周钲不跟他争,表情有些疲惫。

    两人在黑吾卫的护送下回了太子府。

    周钲善用左手剑的事实也暴露了出来,既然大家都摊开了话,季朗也就直言不讳问了出来:“你前几日夜闯刑部大牢是冲着林江坤?”

    “我当小殿下这股气能憋多久,终于还是放出来了。”周钲调笑,“你不也去了吗?”

    季朗说:“我去审犯人。”

    “我也去审犯人。”周钲也说。

    两个夜闯刑部大牢审犯人的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最后周钲叹了口气,“林江坤是渝国的人,渝国当年是大夏的附属国。后来大夏灭,渝国用其他国分食了大夏国土,渝国分得的那块是玉峰山脉。”

    “所以?”季朗不解。

    “你觉得现在的渝国实力如何?”周钲不答反问。

    “之前不咋滴。”季朗答,“附属国时期国力较弱,自从大夏亡了后,倒是崛起了,尤其是战力这一块,他们有特殊武器,倒是让其他国家都忌惮不已。”

    周钲嗯了一声,“他们的特殊武器都来源于玉峰山。”

    季朗似乎明白了过来,“所以,为什么偏偏是渝国分得玉峰山?”

    周钲眼中现出笑意:“这就是我要问他的话。”

    季朗却也想到了:“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被林江坤抓住的原因?!”

    “谋士以身入局。”周钲说,“举旗胜天半子。”

    季朗不说话了,心底涩涩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周钲半侧着身看着他,眼底含着笑意,泪痣欲说还休。

    季朗抬手,轻轻的抚着他的鬓角,相较于16岁时的夏侯衍,周钲已经褪去了稚嫩,细细看来,脸上有了风霜气,眼底虽然总含笑意却未曾掩住里面的落寞和困倦。

    周钲伸手握住他的手,挑了挑眉:“你要陪我吗?”

    “你要我陪吗?”季朗微微俯身,鼻尖碰着鼻尖,“你还要再躲吗?”

    周钲弯了唇角,稍稍抬了下颚,唇轻轻的印上了他的,一触即开,“不躲了。”也不想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