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此意徘徊(三)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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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黑色骏马。
但每辆马车都卸掉了车厢,只整齐叠置着黑色方形箱子,一看便是载货之用,院子里守着十多位中原护卫,身姿板正的纹丝不动,面庞十分刚毅。
青石长阶上不见了萨珊洛,只有一早便驾马回来的冒善与阿难,阿难还是吃着油饼。
“这要艺试到何时,我一大早便起身跟着那位郡主到处跑,我腿累得很。”
“也不知这回是要赶走谁,”冒善说,“待在乐坊也不见得好,我若是乐人,巴不得速速离开。”
“非也非也,山静公子这次又带回来一个,”阿难说,“模样倒是清秀,就是身板太瘦了,指定承不住我这一拳的份量。”
屏风门扇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花鸟如何栩栩如生地振翅都飞不出这层绢布,其后还是响着丝竹舞乐,只不过没有了台下的高喝。乐人分成五伍静站在祥云玉柱间,统统低着眉头,将手负于身前,像是灯架子上的铜灯,被塑造得沉闷、沉重、死气沉沉。
待台上的舞曲歇了,台前身穿黑色罗袍的人发话了,她们才一个接一个的上台呈艺。
“野花迎风摇曳苦,如同我心诉衷肠。夫君嗜酒如狂徒,拳脚相加无宁日——”
台上唱着《踏摇娘》,画着浓妆的乐女一面诉苦,一面摇动身体,状似弱柳扶风。
“醉眼朦胧看世间,妻如柳絮任风翻。拳脚相加非我愿,只因醉酒心难安——”
另一乐女也远看着活色生香的,唱完后便挥手殴打,却离她脸极近时放轻动作,二人的面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狰狞挣扎状,以笑乐台下。
台下无笑,从后院的雕花门外闯进来身着红色石榴裙的康姜,像是被绊倒一般跪在罗袍男子脚边,几乎是以头抢地,匍匐身子。
“郎君,傅儿将不行了,她少多少迎客频次,由奴婢来代她补上,由奴婢来代她受罚。”
康姜哭花了脸,又屈膝过去齐得宜的脚边,双手细瘦却青筋暴露,攥紧着她的深蓝裙摆。
“管事,求你救救她,她在刑房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