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依然故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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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宴的脑子在十万火急时转得异常快,不等盛瑾瑜追问,他先故作尴尬地解释说把裴靖自己也算上了,随即立马扯回文承德身上,称文承德在“不知晚”吃饭时大声嚷嚷,说裴靖有这么多男人,定是靠卖身上位的。www.yeyingge.com

    裴靖于“不知晚”众人而言意义非同凡响,此言一出,不待燕赵雪如何,奉茶的博士先竖了眉、红了眼,举起长凳撵客。

    文承德挨了顿打,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无端猜测茶博士涂脂抹粉、衣着光鲜是为了勾引男人,在酒肆门口大放厥词,污蔑“不知晚”是花楼,燕赵雪是鸨母。

    自虞氏倒了,“不知晚”并了其名下的几家酒肆与伙计,早已成为望京城内第一等高雅去处,达官显贵皆爱来此宴会宾朋,因楼内多女博士,贵妇娘子也爱来。

    文承德这番话污蔑的何止酒肆,还有宾客,楼内立时群情激愤。

    宁宴道歉道得嘴都麻了,趁燕赵雪出面安抚的空隙赶紧将文承德带回凉国侯府看管起来,而他跑来裴邸和裴靖报信儿。

    盛瑾瑜大概信了宁宴的说辞,注意力也放在了这个不知好歹的文承德身上,“要我杀了他吗?”

    裴靖摇头,“杀之无用,其自有去处。”

    她教宁宴勿怠慢文承德,多带其出去转转,去人多的地方见见世面,作为宗亲,往后免不了要参加宫宴,省得将来在宫里闹出笑话,落文御面子。

    宁宴欲言又止,不太情愿地应了声是,垂头丧气地回凉国侯府继续招待文承德。

    盛瑾瑜忽而目光深深地看向裴靖,瞳孔幽远不见底,无言相诉却含意深长。

    裴靖笑着,给这人斟了盏新热的茶汤。

    盛瑾瑜接过茶盏,也笑起来,“那个第四人,是太微吧?”

    秘密被拆穿得猝不及防,裴靖心头不由得顿了一下,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你怎还记着此事,他不是解释过了吗?”

    盛瑾瑜对此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那日陛下要他放我一马,他却故意下手伤我,他不伤我其他地方,偏只对我的脸下手,说明他恨我,更恨我这张脸。我观其姿仪眉眼,也是个面目轩朗、温润如玉的清逸君子,如此作为,恐怕并非是出于对美貌的嫉妒,而是因为我这张脸侵犯了他的利益,使得他对我恨之入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裴靖并不正面回答,只貌若无奈地回了句“那我下回找他问问”,语气听上去像是懒得解释。

    “你上次卧病时住在无极东侧殿,此事人尽皆知,但更为人知的是,帝寝东侧殿固为太微所居,你居于此,他居何处?”盛瑾瑜的笑容和语气越发笃定,“太微视帝,文御那般看重你,你又体弱多病,他却从不肯使武功高强的太微接应你,你在殿内时,张赋秋常常也在,太微却总是守在外面。一个常年无面之人,一个冷漠无情之辈,若非早有私情,文御岂会防贼似的防着你们见面亲近?”

    裴靖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你掰扯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

    盛瑾瑜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提出要见奚迟一面。

    裴靖更不含糊,答应明天会跟文御请示一下,至于能不能见到,全凭文御和奚迟做主。

    盛瑾瑜对裴靖的反应和回答嗤之以鼻,“我敢肯定就是他。”

    裴靖有些无语,“若是,你待要如何?不是,你又要如何?”

    盛瑾瑜青了脸,拍了下案,“我管他是不是,定要见他一次!怎么?我见不得他?不配见他?”

    茶案终于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怒火,竖着折作两截,案上茶具翻倒在一起,茶水尽数泼在裴靖身上和榻上。

    裴靖看着湿淋淋的衣裳,气不打一处来,“茶案是在册的,从四万金里扣!”

    “不准!”

    盛瑾瑜拒绝得理直气壮,拉着裴靖去寝室换衣裳,二人磨蹭至晚食方出寝室的门。

    隔日陛见,裴靖将盛瑾瑜的请求传达给文御知晓。

    文御似笑非笑地问奚迟是何意见,奚迟毫不犹豫地表示拒绝,此番遂未能相见。

    文承德在外惹出的口舌之灾文御不日亦知,他本就对此人心怀不满,发生这样的事无异于火上浇油,以至于他迫不及待想地赶人走,连春闱都不愿使其参加。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先算了,刚得罪过裴靖便被赶走,至时遭人白眼的是裴靖,还是等春闱之后再找借口惩治。

    而今一年中,除了春闱,还有另一场考试,秋闱——武举因定于每年立秋日开考,故别称为“秋闱”。

    首届秋闱即将到来,君臣二人皆有些紧张,每日再三核对考试流程与细节。

    秋闱地点在玄武司校场,省试主司为凉国侯宁宴与兵部郎中,考校力量,殿试主司为文御,副司为裴靖与明景良,考校射箭与马术,其他与春闱待遇等同,通过省试即为火长,通过殿试即为队正。

    文御甚为兴奋,他幼时也想当大将军,可惜这副病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