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狭隘之心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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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宁宴见状不快,直截了当地与之理论。

    面对王侯,文承德不敢反驳,一味点头称是。

    见其乖巧听话,宁宴也不忍苛责太多,脸上的淤青一好便高高兴兴地带人上街玩去了。

    然而只玩了半日,宁宴便拍着桌子宣布与文承德绝交,要裴靖把文承德送回宫里去。

    且说那文承德,自卑又自信,自卑于家世,自信于个人魅力。

    宁宴愤愤不平地捶了下案,“我好心带他去千金台,找了相熟的娘子作陪,他却……”

    “且慢!”裴靖难以置信地瞪着宁宴,“你疯了?望京那么多地方不去,为何带他去花街?万一坏了他的名声,信不信陛下弄死你啊?”

    宁宴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反驳,“陛下要我带他感受望京的风土人情,千金台便很有特色,天南地北的歌舞乐曲美人美酒都能在那里找到,充分体现了望京的繁华与包容,我二人只是吃了顿酒,还遇到何老头了呢!”

    裴靖扶住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摆摆手让宁宴继续说。

    宁宴再次捶案,骂文承德不识好歹,他在千金台和不知晚花了数千金,对方却以为他如此铺张意在显摆和羞辱,欺负乡里子弟没见过世面,一顿饭吃得他如鲠在喉,行程未半即不欢而散,“好端端的,我羞辱他做什么?”

    盛瑾瑜翻着白眼嗤笑,“仓廪实而知礼节,古人诚不我欺!”

    “虽然你说得对,但我认为你不在此列。”宁宴抱臂在胸,斜睨着盛瑾瑜,“知礼之人岂会犯上作乱,勾引官长!”

    盛瑾瑜轻蔑地勾起嘴角,“自己没本事莫怪别人太有本事。”

    “以色侍人,色衰爱驰,你且等着哭吧!”最近保不齐还要再带文承德出门,宁宴怕又伤到脸,便暂且放过盛瑾瑜,“我先不跟你计较。”

    裴靖轻咳一声,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是否知礼节在于个人秉性,仓廪不过是提供了更好的学习条件罢了,凡是皆有例外,不足为奇。”

    嘉州县令花钱买官,却知体贴爱护百姓,临南乡下农户贫苦,撒泼打滚的模样令人瞠目结舌,泸州百姓微贱,却都善良能干,豪绅仓廪充盈,却个个磨牙吮血不做人。

    言罢,她将话题绕回去,疑惑宁宴与文承德决裂的理由,“你便因为这个与他决裂了?”

    “不是!”宁宴气得兔子似的跳起来,“是因那贱人……品低劣,用心极其歹毒,且四处败坏你的名声!”

    文承德很自信,自觉明年可一举登第,然后娶个贤良淑德的世家贵女,从此平步青云,甚至妄想娶个和孙令萱一样无有兄弟的独生女,以便拿捏妻子和外家,言辞之间毫不掩饰自己攀附权贵和“吃绝户”的险恶意图。

    这番言论令宁宴深感不适,但碍于文御嘱托,还是耐着性子建议文承德闲时可以请教裴靖,毕竟裴靖当年可是状头之下第一人,时务策惊为天人,这恰是文承德的弱点,若得裴靖指导,来年登第想必不在话下。

    谁知文承德竟断然拒绝,对裴靖的鄙夷轻视溢于言表不说,还挤眉弄眼地问宁宴与裴靖到底是何关系。

    说到这里,裴靖心里莫名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赶紧捂住宁宴的嘴,“不来便不来,不值得你生气。”

    宁宴扒掉裴靖的手,依旧义愤填膺,“你不知他有多肤浅,他问我与你是何关系,我说我是你郎君,他又问这老白脸与你唔……”

    裴靖再次捂嘴,不想听这人继续掰扯,“好好好,差不多明白了,我这便进宫与陛下陈情。”

    盛瑾瑜倒很想知道宁宴在外人面前是怎么编排他的,遂追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也是裴相的郎君,”宁宴指着盛瑾瑜的鼻子,“我在外人面前可给你脸了,往后分清尊卑上下,少跟我大小声,听见没有?”

    盛瑾瑜低头饮了口茶,没说行还是不行。

    宁宴翻了个白眼,说回文承德,“他问我裴相有几个郎君,我说四个……”

    “咳咳……”裴靖疯狂咳嗽起来,拼命朝宁宴使眼色。

    盛瑾瑜斟茶的手一顿,“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