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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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主公又要跑路了?》
戳。戳。再戳。
谢然蹲到在江闻身边,好奇地戳着木成不倒翁的江闻。
戳一下,倒下去,弹回来。哎呀,还挺好玩。
谢然用袖子遮住脸但毫无遮掩作用,他笑得肩膀直发抖,克制的笑声零星地传进江闻耳中。
江闻倒在案上,精气神都被抽干了,完全无力反驳。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这家伙只知道笑,完全不知道刚才那番套路对他纯洁宝贵的弱小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就那吵架的态势,他都以为谢然和王机下一秒就要你扯我头冠、我拽你头发的动上手,结果谢然说都是假的?
竟、然、能、是、假、的?!
——到底谁说古人淳朴?这话往后他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江闻瘫在案上,变成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不想翻身。
谢然这回笑也笑够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两声,压住唇角飞扬的笑意,劝慰道:“好了,别气闷了。案上凉,快起来。”
江闻依旧趴在案上满脸看破红尘的觉悟,谢然想起江闻的年纪,不由得心软了一分。
“你年纪尚小未历世事,缺少经验很正常,这次记住,不犯二错就好。眼见未必为真,别太相信未经思考就得到的东西。”
“你的话我不会往外传,产平的事也请子笙暂为保密。王、谢两家恩怨愈深,已经到了不得不争个先后的时候,待事情尘埃落定,我再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江闻伏在案上,把脸从胳膊里露出来,看向谢然:“你们两个是朋友?”
“不是朋友,却也不是敌人。”谢然没给确定的答复,“我和王机各有所求,不过是互相利用。”
“既然你们这么熟,干嘛装作吵架?有话直说不就……”江闻声音一顿。
什么情况下两个相熟的人不能有话直说,偏偏要做一场戏?
过往诸多电视剧的经典场面浮现在脑海中,江闻眨眨眼,咻地从案上弹起,神情震惊中略带一丝兴奋。
“难不成他身边有人监视?”
“反应还挺快嘛。”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说了还能让江闻多长两个心眼,谢然于是点头道,“王机身边的仆从有问题。还有他带来的那个受伤的棕衣男子,我觉得也有几分古怪。”
王机刚才被他跟着摔杯子的举动吓到,差点靠过来安慰他,还好被江闻打断,这才没有露馅。
江闻觉得这剧情真比看谍战剧还精彩,要是能嗑点瓜子就更好了。
“那你们今天是来接头的?他有情报传给你?”
“是呀,他说了到底是谁在陈留使计搞我,让我心里有点数,别真的陷在里面不得脱身。”谢然笑眯眯的,语气中一点也没有提到敌人的痛恨,反倒像在谈论好友的趣闻。
“原来如此……”江闻点头,他就像是田里的猹,一刻不停地吃着世家的瓜,他琢磨了一下,又问:“可是次次见面都吵架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谢然颇显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这么吵。”
“不吵,王机就没办法树立他性格冲动、适合利用的对外形象,怎么吸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吵,也没办法让暗中监视的人通过他不经意的‘心直口快’自以为掌握他的动向,然后放下戒心。”
不吵,更没办法让王机成为太原郡内年轻士子中反对谢氏结盟的领头羊。
谢然和王机的关系越僵,王机在反谢结盟中扎根越深,谢然得到的益处就更大。
当然,最后这点谢然是不会对江闻说的。
“监视他的仆役都是王家的人吧?”江闻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不是王氏公子吗,怎么自家人还……”
江闻脑中灵光一闪,忽地张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绪诡异的激动起来,“我知道了!”
江闻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彩,激动地语速飞快地说:“是不是王机的父亲宠妾灭妻、偏心幼子,他爹不疼没娘爱又被弟弟夺走家产,必须忍辱负重,等待时机逆袭归来?”
“还是他作为庶出,从小被正室和嫡子攥在手心饱受欺凌,内心黑化要报复王家的一切,只待有人作为白月光救他脱离泥潭?”
“还是……!”
江闻的思路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一路狂奔。
他一口气说了三四种现代电视剧常见套路,谢然自江闻的第一句话后就开始两眼发直。
谢然呆愣地瞧着江闻,嘴唇几次张合,思绪被过于混乱的狗血逻辑冲击成碎片,过了半晌才缓过神。
谢然哭笑不得地抬手给了江闻一个脑瓜崩,止住了江闻的滔滔不绝。
“啊——!”江闻呼痛。
谢然看着江闻挨了一下后瘪嘴安静,这才有机会插嘴,半是严肃半是关心地说:“亏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