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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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主公又要跑路了?》 

    先说反反复复,又说不是长久之道,王机话里话外弯都不拐,就差直言谢然总是病殃殃的样子看着就短命。

    谢然对王机的态度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先行过见礼,脸上挂着体贴妥当的浅淡笑意,只是吐出的问候却不像风度那般无害。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言而无礼,类否?”

    鹦鹉会说话仍然是鸟,猩猩会说话也是兽,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我看你和尚未开智的鹦鹉和猩猩也没什么差别。

    “你……!”王机神色一怒,拍案起身,谢然无辜微笑相对。

    两人对峙数秒,终究是王机看着谢然懂装不懂的样子心中腻歪,喉咙一哽。

    他今天还要其他重要的事……暂且忍了这厮!

    王机心里骂了两句,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冷着脸拂袖坐下。

    谢然神情自若地走过王机翩然上座,腰间玉佩碰撞发出零星声响,在安静的厅堂内格外明显。

    外面晴空艳阳,厅堂内阳光正好,可两人见面后先开口整这么一出,氛围顿时不对劲起来。

    谢然捋顺衣饰坐好,顺手摸了一把,心中叹息。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套常服,一会儿下去一定让人多给衣服熏两遍香。

    谢然瞥一眼王机案上的茶水点心,唤来侍从,“我看产平(王机的字)的茶有些冷了。来人,取我屋中熏好的云雾茶来,换壶新茶。”

    王机扬眉哼了两声,“邀买人心,你也就能从这种小事上入手了。”

    “你要是喝的惯,送你两盒带走也无妨,就当我买人心买的彻底。”

    谢然笑笑并不反驳,视线往跟在王机身后的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另起话头道,“清早来寻,想来也不是为了贪我一杯茶,不如有事说事,若是无事我还要……”

    “我当然有事!”

    王机说着,从身后点出一人。

    那人一身深棕色粗布短褐,正是王氏家仆的衣裳。男子左侧脸颊有几块拳头大小的青紫伤痕,手臂有伤,粗糙地用木板夹着吊起,模样颇为凄惨。

    “我今天是来要说法的!昨日你当街纵车横冲直撞,冲撞了本公子!看看这伤势,难道我不该来讨个说法?”

    王机指着伤势颇重的棕衣男子,又抬起自己一丝油皮都没蹭破的手在谢然眼前晃了一下,蛮横地说:“今天不拿个章程出来赔礼道歉,别想我息事宁人!”

    谢然看着王机圆润光滑的手背,又一眼扫过棕衣男子的伤处。

    棕衣男子神态畏缩,注意到谢然的目光后,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神情木然地低着头。

    谢然眉心微蹙。

    啊……懂了。

    “……空口无凭,想要道歉拿证据来。何时何地,何人能证?何物能证?”

    “昨天下午,就在都尉府前的街道。苦主都在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吗?”王机仰头,看向谢然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至于物证,呵,晋阳谁人不知谢都尉宠爱独子,吃穿出行无一处不精细,你的车架是全晋阳独一份的,城中无人不识,绝无认错的可能!”

    王机这话颇有针对,已经是在故意挑事了。

    关于谢都尉过分宠爱独子的事,太原各个豪族之间从不缺少风言风语。

    谢然不喜因自己导致父亲受到非议,每每听到都干脆利落地处置了相关的人。表面上是肃清了,可各人回到家关起门来,捕风捉影的事依然不少。

    旁人都爱说谢父对儿子太过娇纵,溺爱独子的架势更甚于溺杀,话在别人耳中这么传,却很少有人知晓内情。

    谢父的举动仅仅出于爱子之心,只是在外人看来过犹不及。

    如王氏这般一直对谢父颇有微辞,又一贯自诩清流、讲究家规家训的高门士族,多以此事攻讦谢父,惹得谢父不满。王、谢两家积怨已久。

    谢然很亲近父亲,讨厌别人拿他和谢父的相处讲大道理,王机的话无异于在他雷点上蹦迪,登时面色微沉。

    “怎么,敢作不敢当?”王机看谢然神色有变,语气不禁更加得意。

    “非我所为,如何当得?”

    谢然冷面相对,语气也不复虚假的温和,“既是发生在街上的事,想来目睹者并非一二,不如我派人去寻道旁的商户来问,看看事实究竟如何?”

    “我敢找人,你敢对质吗?”

    “至于你所言车架,如今就在府内。我亦可请这位伤者前去分辨,让他仔仔细细看个清楚,认一认它长什么样子,辨一辨伤人的到底是不是它!”

    “若是,我拆了它给你赔罪。若不是……”谢然眸色微冷,“我倒要看看敢肆意攀污都尉之子,坏我名声的人,有没有胆量承担后果!”

    诽谤也不先做功课,昨天载他进城的马车是赵云他们临时随便找的,怎么可能看出都尉府的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