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 163 章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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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多次了每次都从魏严口中问不出什么今日他愿多言他当即就问:“此话怎讲?”

    泥炉中炭火旺盛茶壶中的水咕嘟翻滚着壶嘴处白雾滚滚升腾上去的雾气模糊了魏严的容貌。

    恍惚间

    他闭眼:“当年少谋留了口舌之祸。”

    陶太傅目光严蔼心中却已微微发沉。

    他先前同樊长玉说谢征和年轻时的魏严性子相似其实不尽然谢征因自幼失怙又得魏严管教严格性情反更稳重些。

    魏严年少时可不单是气盛几乎已称得上桀骜了。

    晋阳魏氏百年钟鸣鼎食之家家中子弟本就比常

    

    人多一分骄矜,他                                                作为那一辈中的佼佼者,身上的傲气只更甚之。

    十七岁便中探花郎,却又不愿早早入朝为官,反去游历名山大川,言要继续游学,兼修出世学,气得魏家老爷子为了磨他性子,将人绑去了戚家军营,让戚老将军代为管教,他这才在军中同谢临山成了至交。

    陶太傅暂且压下心中那一丝复杂,捋须缓缓问:“何祸?

    “启顺十五年,江南水患,太子前去赈灾,贾家处处作梗,延迟下拨粮款,致使灾民死伤过半,先帝震怒,不追十六皇子和贾家之过,反责太子赈灾不力,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底下臣子尽数受罚。帝心偏颇日益甚之,朝中已有了先帝欲改立十六皇子为储君的传言,太子客卿们为太子谋,我说了让先帝‘禅位’之言。

    饶是时隔多年再听到这话,陶太傅仍是因之色变,手指魏严想说什么,最终只叹一声:“你……糊涂啊!

    这话若传进先帝耳中,太子和整个魏氏都是灭顶之灾。

    魏严却道:“非我糊涂,是太子优柔。

    他目光严正得似一把钢刀,就久居上位的气势一出来,不怒自威,冷声道:“他当年若有那份魄力去争,举戚家和谢、魏两家之力,谈何不能将他推上那把龙椅?

    陶太傅摇头:“你得站在太子的位置想,不管先帝如何偏宠十六皇子,只要他一日还是太子,那个位置终究是他的。让先帝‘禅位’,一旦不成,那就是全盘皆输了。

    魏严问:“他最后等来了什么?

    话落,倏地冷笑一声:“倒也如他愿,贤名加身,流芳百世!

    陶太傅听出魏严话中有含恨和讥讽之意,心底却是无奈一叹,先帝还是皇子时势微,娶了戚皇后靠着戚老将军才坐上了皇位。

    但戚老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坐稳了那把龙椅,先帝又忌惮起戚家,奈何戚家世代忠良,家中子弟也非纨绔之辈,他身为帝王寻不到由头动戚家,才专宠贵妃,纵着贾家打压戚家。

    可当年局中之人,如何又看得到后来之事?

    陶太傅眼底带了几许沧桑:“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同我打哑谜了,当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冷风拂过,壁龛上的灯火跳跃,魏严投在牢房墙壁上的影子巍峨挺拔,冷硬中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苍寂,像是悬崖上的坚石。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是我未辨明主,贸留口舌祸言,又少谋轻信,未做万全之策,以至那话被太子客卿传到了先帝和贾家耳中,还尚不知情。

    

    陶太傅闻言心中便是一个咯噔,魏严身后是整个晋阳魏氏,先帝就算知道了魏严说的那话,也不会当场发作,只会愈发忌惮,暗中布局。

    果然,下一刻魏严便冷笑着反问陶太傅:“我身后是晋阳魏氏,如何才能给我定个诛九族的大罪?”

    陶太傅怔怔未语。

    魏严一字一顿,似乎裹挟着极大的恨意:“自然是秽乱宫闱。”

    陶太傅下巴上的胡须轻颤,不知是心中压着怒意还是觉着此事荒谬,眼底又是痛惜,又是复杂。

    既要给他定秽乱宫闱的大罪,启顺十六年的那场中秋宴,皇帝带着群臣去撞见的,就不该是他和一个普通宫女……

    只怕原本要设计的是他和淑妃才对!

    陶太傅嘴唇微抖,最终只哑声连道:“荒唐!荒唐啊!”

    他终懂了魏严对太子的怨从何而来,魏严是有言语之失,可太子温吞既不采纳此计,便该把当日听到此言的人都牢牢握在手中,此言既从东宫客卿口中传了出去,便是太子治下不力。

    陶太傅几乎已隐隐猜到了当年之事的原委,沧声问:“后来锦州失陷……是先帝?”

    魏严闭目颔首:“我当初以为,中秋宫宴之祸,只是先帝芥蒂我和容音有故,还不知是那‘禅位’之言招徕的。”

    “先帝处处打压太子,太子不敢与父争,便在民间揽贤德之名,广纳能士,殊不知此举愈发叫先帝忌惮。贾家见太子在民间声望一日胜过一日,便生一计,怂恿百姓替太子修生祠。”

    此事陶太傅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