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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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姐》 

    四月里的青梅酒酸甜清爽,唇齿留香,阿竹将一整坛子青梅酒都喝光了,头晕乎乎的,有些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幸好她酒品蛮好,喝醉了也只是躺床上睡觉了,倒让人省心不少。

    夜半时分,她有些醒了酒,睁开眼睛时便看见床头立着的男子,她刚要惊呼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男子的声音低沉晦涩,“皇姐,是朕。”

    他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她床前干什么……还没等阿竹问出口,男子炽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沈行舟的指尖,根根的从她的指尖,慢慢的探了进去,和她的十指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压在了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钳制在怀中。

    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腹在她袒露的后背触摸,一种滑腻、酥麻、难以言喻的愉悦,就像是一道神奇的电流,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了她的身体。

    沈行舟看着两人交缠在一处的发丝,终于停下了动作征求道,“皇姐,朕感觉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不……”

    “唔”阿竹的拒绝被他尽数吞咽进了唇舌之中。

    她的衣衫已经半退,露出了一大片如凝脂一般细腻如雪的肌肤,男子炽热的亲吻如狂风暴雨,阿竹别开头,眼泪尽数濡湿了鬓发。

    宿醉之后的第二日总是最痛苦的,阿竹按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苦不堪言。

    映月神情自责,“都怪奴婢不该让姑娘喝酒。”

    “酒是我自己要喝的,与你有何干系。”

    “姑娘,这是奴婢给您煮的醒酒汤,您喝了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阿竹看着眼前一大碗黑乎乎的醒酒汤,本来就疼的头感觉更疼了,“这醒酒汤若是孟婆汤就好了,喝上五六碗,将前尘往事统统忘记。”

    沈行舟就像是她永无止境的梦魇。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的阴影。

    她伸出手去接醒酒汤,便看到了手腕上缠着明黄色丝绦的佛珠,这是昨夜意乱情迷之时,沈行舟抓着她的手给她缠上的。

    昨夜……沈行舟终究残存着一丝理智,没有到最后一步。

    映月从前就在沈行舟身边伺候,自然认得这佛珠,“奴婢往日见过这佛珠,陛下从不离身的。”

    陛下到底是有多在意阿竹姑娘,才将日日不离身的佛珠都给她了。

    阿竹闻言,将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来,神色淡淡道,“这明黄色的丝绦太显眼了,戴着不合适,收起来吧。”

    “那奴婢给您放在枕头底下?”映月试探地问。

    阿竹用勺子搅动着黑色的醒酒汤,对于此不太在意,“嗯,随你吧。”

    ……

    沈玉萱今年十九岁,她的生母是先帝一个微贱的贵人,大概在她十多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后来新帝登基后,追封了一个太妃的名号。

    周国的公主都是出嫁时才有封号,除了先皇后所出的四公主沈玉姝,出生时就封了永昌公主,赐下封地,赏赐的夜明珠堆满了凤仪宫,何其尊贵,也罢,谁让人家的外祖父是驻守西南战功赫赫的冷大将军,冷氏一族盘踞西南多年,军权在握不容小觑。

    这可不是她那个穷酸秀才的外祖父能比得上的。

    沈玉姝也算是她的皇姐,沈玉萱虽然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心里还是很敬佩那个皇姐的,与她们相比,永昌皇姐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她在瘟疫蔓延皇城之时挺身而出,舍生取义,在各地兴办济慈院,救济孤寡老弱妇孺,深受百姓爱戴。

    不过相比遥不可及的永昌皇姐,沈玉萱和当时的太子沈行舟关系要更亲近些,她与沈行舟年龄相仿,加上沈行舟的性子温润,芝兰玉树,从来不摆太子的架子,所以两人也算是比较能玩得来。

    御花园中花木种类繁多,层层叠叠的花儿开得如火如荼,荼蘼艳丽,散学的沈玉萱一身青色学子衣袍,跨过朱红色的台阶,她本来是想到东宫找沈行舟讨论下今日先生留下的课业,可没想到去了东宫,那宫里的太监才跟她说沈行舟不在东宫,到懿安宫去了。

    沈玉萱当下听了,有些遗憾,但也不想白跑一趟,便干脆到懿安宫去寻沈行舟。

    正巧也能趁机见一见永昌皇姐。

    正是午后,懿安宫比往日还要安静许多,半个人影都不多见,沈玉萱有些奇怪,但想着沈行舟与永昌皇姐应该就在殿中,便径直往前了。

    殿内也没什么动静,沈玉萱站了一会,才凑了上前。

    沈玉姝应当是看书看累了,随意地趴在了桌子上休息,双目紧闭,肌肤胜雪。沈行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安静的场景,他轻唤了一声皇姐,却不见她有回应。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日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在她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沈行舟近乎贪婪地将她的睡颜刻画在脑海中,感觉胸口心脏从来有过如此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