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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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姐》 

    在丫鬟的伺候下盥洗过后,阿竹被扶着坐到梳妆镜前,镜中的女子肤色白皙,一头长发乌黑亮丽,正值桃李华年,她头歪着昏昏欲睡,看起来像是没彻底清醒。

    映月手里拿了几件首饰,眉宇愠怒,“这群人做事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种首饰也敢往姑娘这里送。”

    阿竹将醒未醒,听她这样说就看了眼被她挑出来的那几件首饰,大概是嫌弃材质做工不好,当即道,“没事的,反正我对这些衣服首饰也不是很在意。”

    说完,她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支银簪,“就戴那支吧。”

    “姑娘,这……”

    映月犹豫了一下,“好吧,幸好咱们姑娘天生丽质,戴什么都掩盖不住姑娘的天姿国色。”

    阿竹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每日照样还是由教导女官对她们进行培训和选拔,教导她们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嫔妃,只是今日的内容和往常却不一样,阿竹刚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便有嬷嬷过来给她们分发图画和小册子。

    不少秀女看见这些露骨的画册,都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为陛下孕育子嗣,这也是嫔妃的主要职责。”

    阿竹看着图册上的男男女女,眼眸里没什么情绪,但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她想起来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将她按在千工拔步床上,一步步的逼她求他。

    他猩红着眼眸,一遍遍地叫她“皇姐”,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猎人终于得手,将已经深陷牢笼的猎物拆吃入腹。

    那一晚也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入夜亥时,紫宸殿内,阿竹与沈行舟对弈向来是五五对分,今日她却心不在焉,输得一塌糊涂。

    “皇姐在想什么?”沈行舟低哑晦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回过神来时,沈行舟已经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旁,阿竹吓了一跳,若不是沈行舟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恐怕会撞到那棋盘上,撞得一片青紫。

    沈行舟的吻猝不及防地便落到了她的唇上,将她唇上的口脂尽数吃下,暧昧的氛围在二人间流转,缱绻缠绵,阿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是她难得的一次没有挣扎,沈行舟的手轻抚上她的侧脸,沿着发丝蔓延,落到了她发髻间的簪子上。

    沈行舟本意是想卸掉她的钗环,却在看到那发簪的一瞬间,手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下。

    他松开阿竹,呼吸困难,一阵巨大的悲伤将他笼罩。

    阿竹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戴的是一支榴花簪。

    榴花就是石榴花,在周国只有丈夫才会买来送给妻子,寓意结发同心,多子多福,两年前的祭天大典那日,沈行舟亲手将一支榴花簪插入她的发间。

    后来她伪装遇刺坠崖假死时,将那榴花簪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下来,插上了那具与她身形相似的女尸的发间。

    “我现在安然无恙的在你面前。”阿竹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地出声安慰道,她觉得自己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对沈行舟心软。

    空气似乎被凝结了,有些沉静。

    “沈行舟,你放开我,放开我!”

    阿竹的手腕被沈行舟禁锢动惮不得,身后是冰冷的棋盘,噼里啪啦的棋子滚落了一地,至于她今日戴着的榴花簪已经被他丢到了一旁,灼热的唇舌落在她冰凉的脖子上,阿竹忍不住颤了下。

    沈行舟恨不得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也没办法再逃脱,他在她的眼眸落下炙热的一吻,“皇姐,皇姐……永远不许再离开朕。”

    阿竹回到储秀宫时,脖颈处明显的红色吻痕被她用披风遮住了,空气燥热,她将窗户推开,迎面的凉风吹进来,她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映月拿了一坛酒进来,“姑娘,这是时令的青梅酒,正新鲜着呢,你尝尝。”

    冰镇过的青梅酒散发着阵阵凉气,青梅的酸涩甜香与米酒的醇厚融合到一处,那酒液澄清,阿竹端起那碗青梅酒喝了一口。

    入口酸甜清爽,还带着青梅的香气,别有一番滋味。

    阿竹有些怔然,已经到了酿青梅酒的季节了吗?想起来去年阿胭和她母亲酿的青梅酒,原来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距离七月的大选,已经不到三个月。

    阿                                                竹不可能留下来做沈行舟的妃子,看来她必须要早做打算了。

    ……

    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一直以来,这个道理司徒婉如深刻的记在脑子里。

    要想将一件事情做到最好,哪里有那么多的天赋可言,能靠的只有日复一日的练习。

    旁人看她琴艺高超,却不知道她的手上的茧子有多厚,为了练琴手指磨到血肉模糊,从小到大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