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锅从天上降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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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奸臣同流合污后》
“可证据全部没了……”
文德帝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凌厉的目光扫过大殿中的众人,一字一句:
“朕的意思是,就在这一个时辰内,京兆府事关冯爱卿提到的人证死了,物证也毁了。”
“太子,淳于爱卿,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今日派人去过京兆府,于此事又作何解释?”
太子只觉得人在朝堂站,锅从天上降:“父皇!儿臣冤枉啊!您就算给儿臣十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淳于景心里早已有了大致猜测。
只是以他对这位太子殿下的了解,虽然其文不成武不就,还总意气用事,忠奸难辩,可一旦涉及到大事,是万不敢自己轻举妄动的。
这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元燧?
亦或是其他人?
如果太子与陛下彻底离心,对于在场的谁来讲是最为得利的呢?恐怕只有一位吧。
淳于景的余光朝淮王望去,瞧见淮王看似平静疏离,默默无闻的置身与这番纷争之外,目光却夹杂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异样。
淳于景:“陛下圣明,此事臣一概不知!老臣为官已有三十于载,是臣犯的错,臣绝不推卸。”
“但不是臣做的事情,臣就算是一头撞死在这朝堂上,以九族性命谢罪,也不会认!”
元燧只觉得,淳于敏对她这位父亲的了解还真是足够深,竟每一步的猜测,甚至连话语,都与实际中发生的大差不差。
只是就这么用九族的性命起誓,还真是愚忠至极啊!也不知若是让淳于敏知道了,是否会在背地冷嘲热讽几句?
元燧笑了笑,不卑不亢:“陛下,臣忽然想起来,您先前嘱托臣让皇龙卫与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共治的事,臣已然办妥。”
文德帝扬眉:“哦?继续说。”
元燧的目光缓缓将周围环视一圈,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以那人自以为毁掉证物,并杀了查验字迹之人便可高枕无忧,可实际上毁掉的证物应当是临摹品。”
“至于实物,臣虽不知晓到底在哪,可臣想着,皇龙卫应当早已将其完好无损地转移至绝对保密的地方了吧。”
“究竟是谁处心积虑,企图将陛下蒙骗,结果应当很快就出现了……”
前朝波涛暗涌,危机四伏,后宫表面的祥和不过也是子虚乌有。
坤宁宫内,一个装扮华丽的中年女人猛然间脸色大变:“什么!你说朝堂上发生了此等事!”
那片保养精致,涂满艳色丹寇的指甲“啪”的一声断裂出一条扭曲的缝隙,可皇后俨然顾不得这些,神色匆忙地朝身后的掌事姑姑吩咐:
“快!快去找皇龙卫指挥使崔大人!就说本宫有要事相求!刻不容缓!”
……
“郡主,这马车都行了一夜了,我们到底要去哪,还有多久才能到呀?”
踏雪只记得自己劝淳于敏歇息,说是自己守夜,可随着时间流逝后来也就迷迷糊糊地坐在马车内睡着了,再睁开眼时,是被座下剧烈的颠簸震醒的,而淳于敏正撑着脑袋望向窗外,似乎在冥想什么。
淳于敏回答:“要去大齐和西凉的边境。”
“啊?这么远?那不得行十天半个月了!”
踏雪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郡主是要去找长姑娘吗?可长姑娘如今毕竟是西凉王妃,咱们现在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担心淳于敏误解,她连忙摆手:“不是,奴婢不是说郡主找长姑娘不好,长姑娘当然是愿意见到郡主的!只是毕竟以大齐和西凉的关系,万一西凉王不愿收留咱们……”
淳于敏垂眸,神色黯淡,轻声道:“不是去找阿姐,是按照锦囊标识找她留下的遗物,我们不会在西凉过多停留,一取到东西便可离开。”
“留下的遗物?”
踏雪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有些结巴:“郡、郡主,您在说什么?长姑娘不是在西凉活得好好的吗?怎的成遗物了?”
“阿姐在和亲的道路上便已病逝,西凉如今的王妃只是借着她的名字和身份罢了。”淳于敏面色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可踏雪却听见,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这事已经算得上皇室丑闻了,所以被藏得足够隐秘,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若不是阿令一直跟在送亲队伍中,我也一直会被瞒在鼓里。”
踏雪:“白公子的妹妹……白令莙姑娘?”
淳于敏点头:“嗯。”
“可白姑娘不是愤然离开了吗?”
踏雪不解:
“郡主您忘了,当时白公子事发后,白姑娘可是在淳于府内大闹一番,将大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从此与官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不同于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