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金蝉脱壳,棋局始端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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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奸臣同流合污后》 

    “快来人啊!走水了!”

    “有没有人啊!”

    许嬷嬷听着耳边接连不断的呼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只觉得四周一股呛鼻的浓烟,睡前还寒冷的房子忽然热到有些让人不适应。

    那张刻薄的脸上尽是不耐烦,她扇了扇面前的烟雾:“咳咳,怎么回事……都在吵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歇息了!”

    然而并没有答复。

    她朝旁边瞟了一眼。

    ——被褥是敞开的。

    跟她同住在一间房子内的张嬷嬷并不在。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呛鼻,不断有烟雾沿着四面八方的缝隙涌入,随着时间流逝大脑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许嬷嬷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踉踉跄跄地便朝着房间门跑去,然而使劲拉扯了几下却发现,那房门似被谁从外面上了锁,怎么也拉不动。

    而窗户也是同样结果。

    熊熊大火,冰冷寒寺,成了她的坟墓……

    至于送她入坟的人,此时正戴着斗笠,置于那山寺外一棵生长了几百年光景的老松柏前,凝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烈火。

    在漆黑的深夜中,闪烁着决然的。

    一个黑色面具遮挡着脸庞的男子走上前。

    “淳于姑娘,主上为您准备的车马就停在不远处,若您没有其他安排,属下便带您过去吧。”

    淳于敏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

    没错,这都是她一早便与元燧计划好的。

    正巧赶上完颜钰同洛玉公主大婚,大多数朝廷命官和王公贵族都集聚在长公主府吃喜酒,不说各个酩酊大醉,也多少放松了警惕。

    而她初来乍到,又刻意放缓脚步错开了晚膳的时间,以至于整个山寺里的和尚和尼姑,真正仔细瞧见她容貌的并没有几个。

    所以今日便是最适合她金蝉脱壳的时机!

    元燧早已派手下暗卫在山寺附近做好了埋伏,子时一到,便在事先准备好的地方点燃火引。

    虽然前几日的大雪为火势平添了不少阻碍,但毕竟是山林,树木繁多,加上他们刻意放出的烟雾虚张,一时便能伪造出极大的火势。

    缔造出她消失于火海的假象。

    而出于山寺内的她则需要利用好两个关键的人物——许嬷嬷和张嬷嬷。

    要想让此次皇寺失火得到最佳的利用,她们两人必须一死一活。太子一派的许嬷嬷惨死,而赵妃所派的张嬷嬷却活着……

    以及,她这个祈福的郡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加在一起,足够引起朝堂上下无限的遐想。而元燧要做的则是将矛头转移至皇子间的相互争斗,兄弟阋墙上,让这火势愈燃愈旺,直到烧得他们两败俱伤。

    至于元燧和淮王的交易……

    正值跟随面具男子走到山路的转角,淳于敏的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个问题她不用问已有了答案,毕竟她和元燧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辅佐一个新皇帝上位,而是推翻大齐皇朝这盘棋局。

    相比于隐忍多年,如今借东风一朝得势的淮王,太子的心机手段全然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底下的拥护者也多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只要铲除皇后及其背后士族,齐玄晟这个无能的草包太子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提线傀儡。

    待到时机完全成熟,便可斩草除根。

    再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二人便到了目的地,然而当淳于敏瞧见路边停靠的马车后,神情明显有几分异样。

    “为何是马车?”淳于敏不解,看向面具男子问道:“元小将军没同你讲过我通马术一事吗?”

    面具男子面色冷淡地回答道:“这是主上的安排,属下只是听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

    淳于敏环视一圈,冷静分析道:“这座山的路线我摸索过,若是乘坐马车就不得不绕官道而行。”

    “虽然这条路很少有官府的人巡视,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弃车直接骑马走小路比较安全。”

    她顿了顿,还添了句:“你放心,我的马术虽比不得你们,但也绝不会拖后腿。”

    淳于敏对于武学的天赋不低,尤其是骑射技艺一类,与军营里的千夫长相比都游刃有余,若不是幼年的那场大病使得身体有些羸弱,她定会取得更高的造诣。

    自然,这些也都是瞒着其他人的。

    韬光养晦的那些年,她对外所展示的表现只是京城内武将世家女儿能够掌握的一点皮毛,并不引人注目。

    面具男子的态度依旧很恭敬,但意见明显是坚决不容改变。

    他低下头拱手行礼,声音低沉道:“还请淳于姑娘谅解,属下只听从于主上安排,您只需上车便好,其余一概由我们解决。”

    这便是丝毫没把她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