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痛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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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上下旨封永川郡主为公主这日,明月得余淼淼吩咐前往永和里,若是得空,便请谢中郎往如意楼一叙。
明月进谢中郎府上,拜会钱氏后,与谢中郎道明来意。
恰巧,谢衍之也正有此意,遂答复明月。回卧房整理一番后,往如意楼而去。
二楼惊蛰雅间,谢衍见着比昨日多了些生气的余淼淼,心下舒畅。
二人相互见礼,分坐左右。
余淼淼说道:“今日请谢中郎前来,实乃有事请教。”
谢衍之谦逊道:“谈不上请教与否,女公子凡有所问,衍之知无不言。”
余淼淼喝了口茶,思索道:“不知今日今上赐封永川公主一事,谢中郎有何看法?”
谢衍之听罢,左右看看,并未答话。
“谢中郎但说无妨,这如意楼乃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信得过。”
“女公子,请恕衍之之言,今上这怕是为着太子的今后在准备。只是永川公主这番怕是凶多吉少。往日不曾见今上对着翰王府有何看重之处。今日突然如此,怕是还有你我未能参透之处。况且教导太子之事,乃太傅之责,永川公主而今以一介女流之身摄太傅之责,往后不论太子顺利登基与否,已然处境艰难。”谢衍之这厢到真的是知无不言。
听着谢衍之说道尚有未能参透之处,余淼淼昨日凉了半截的心,今日就是全凉了。
忍不住再次确认,声音颤抖道:“尚未参透之处,是……今上还有何打算是谢中郎如今,也未探听出的?”
“是,尚且不知。”谢衍之据实以道。
昨日的余淼淼还想着今日能从谢中郎这儿得出一二消息,不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个安慰。而今,甚消息也无不说,就连成日护卫在侧的中郎,时时关注洛阳事态的州牧长子,都未能明白今上所图为何。这事儿是越发的让人揪心了。
自己如今自身难保不说,就连往日颇为看重的部曲业已派往幽州,与阿爹在一处。这世道是要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往日的至交好友去投河啊!
此时骤然失去最后一丝期望的余淼淼,茫然无措,心痛难捱,双耳发蒙,仿若又听见那句,早日去幽州才是,早日去幽州才是……。
对坐的谢衍之见得余淼淼一脸悲切,双眼通红无神。喊了几声,未见得应答。当下不顾男女之嫌,上前拉着余淼淼的衣袖,焦急道:“淼淼,你这是如何了?”
而后,抬手摸了摸余淼淼额头,仍有些烧。关切道:“淼淼,你这般病还未好,怎好这样出门。快些起来,我遣人送你回去。”说罢,就要往外喊了奴仆女使进来。
回过神的余淼淼,立即拉住了谢衍之的手,制止其喊人之举,虚弱道:“谢中郎,不必如此,我这还好,只是一时未能回过神来。说完这些,我即刻就回家好好养着,且不必担忧。”
谢衍之转头,柔声道:“淼淼还有何事,皆可说与我听,我一一答来,你放心,断不会欺瞒敷衍于你。”而后,突然惊醒般,抽回拉着余淼淼衣袖的手,放在身后。
余淼淼也骤然抽回拉着谢衍之的手,放在自己跟前,才说道:“我有事想请谢中郎相帮?”一脸殷切的望着谢衍之。
再次坐定的谢衍之,定了定神,才说道:“女公子有何事,衍之一定相帮。”
“可否派一二人多多关注永川公主,若是必要时,帮助一二。”
谢衍之无不应答。
而后二人又简要的定下去幽州之事。谢衍之便赶紧催促余淼淼回去歇息。将人送回余府后,快马前往宫门而去。验籍核符,入了太医署,遍寻太医令不着,招来擅长风寒脑热的胡太医。又快马前往余府大门而去。
领着胡太医刚进听雨楼,正巧听见尤氏在训斥余淼淼:“……这天下的事情都搁你一人身上了不是,犯得着这样乍暖还寒的还要往外跑,还要去操心。”余淼淼好似小声嘟囔句甚么,惹得尤氏接继续哽咽着训斥:“你这番样子,就算咱娘儿两个今儿就见着你阿爹,为娘在你阿爹跟前可怎么说,你这是剜你阿娘的心啊。”说罢,哭了起来。
谢衍之眼看尤氏并未听见外间小丫头的禀告,和胡太医二人在外间听着这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是不安。终究是想着今儿余淼淼的样子,高声提醒,才得允进屋。
一行人进得屋内,胡太医进内间看诊,谢衍之则在外间宽座。
少顷,尤氏与胡太医二人言语着从内间出来,又在外间说了好些话。直至派了诊金,一脸恭敬的送走胡太医,才转头来与谢衍之言语。
尤氏率先说道:“这厢劳烦谢中郎请来胡太医上门。方才多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谢衍之见状,老实道:“衍之当不得余夫人大礼,今儿乃是衍之思虑不周才使得女公子病重,合该衍之上门赔罪才是。”说罢,上前长揖赔礼。
尤氏刚才的和气顿时消散干净,微怒道:“谢中郎既如此说,这赔罪倒是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