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谈风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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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博雅塔一样,慈济寺山门作为北大未名湖畔的一处重要景观,是游人和那些渴望感受名校氛围的中学生们的必经之地。
因此,慈济寺山门跟博雅塔一样,这里面同样留下许多抽象派的线条,龙飞凤舞,神鬼难辨。
好吧,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的留言。
大部分用炭笔在山门的墙壁,钻头上隔着鬼画符,不仅仅是留言,还有各种灵魂画手般的涂鸦,啥意思?
苏亦其实也看不明白。
这些就是燕园文物的现状,也是苏亦他们早前写古建保护倡议书,顺带成立古建保护协会的原因。
这些文物,校方来不及修缮,苏亦他们只能尽量呼吁全校师生去爱护它们。
如果多宣传这些文物的重要性,把他们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都写得清清楚楚,同学们看到会有深刻的认同感。
就好像慈济寺山门。
了解它曾经在晚近屈辱史之中因为两把大火烧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还忍心去破坏它吗。
大多数人应该是不愿意的。
燕园文物很多。
慈济寺山门是中间乱入的,但因为它距离文史楼这边比较近,又跟埃德加·斯诺之墓靠近在一起,因此,大家优先整理他们的资料。
刚才他们聊的是临风待月楼,才提了一嘴慈济寺山门。
其实,临风待月现在啥影子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临湖轩。
它是燕大新建的,南侧就是临风待月楼,1860火烧圆明园,淑春园被烧剩下这座建筑以及未名湖畔的石舫基座幸免于难,后来临风待月又一次被烧,因此,燕大建校的时候,就在临风待月楼原址北侧新建了临湖轩。
而临湖轩就是由美国人乔治·柯里夫妇捐资修建的。
私人捐资修建建筑物,在燕大很多。
这种传统在改革开放以后,在国内各大高校如同雨后春笋冒出来。
从临湖轩这个名字,就知道它的位置有多优越。
一开始就是司徒雷登的寓所跟招待来宾的地方,这个功能到了后面也没有改变,一直都是北大对外招待和小型会议场所。
值得讲一讲的是,临湖轩三个字是由冰心命名,胡适先生题写的牌匾。
冰心奶奶大家都很熟悉,这位民国著名的大才女在燕大留下不少的传说,也是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无法绕开的一个重量级人物。
因为聊到冰心,大家的话题就活跃了很多。
黄莺歌还调侃苏亦,“要是中文系的女生在,小师兄就有得聊了。”
“天大的冤枉,我跟中文系能够聊的东西,哪里有跟你们聊的多啊,跟中文系的姑娘聊咱们燕园文物史,她们感兴趣吗?跟他们聊仰韶文化聊龙山文化聊河姆渡文化,她们也听不懂啊。”
苏亦才不上当,赶紧撇清关系。
现场一阵哄笑。
黄莺歌说,“可以聊一聊民国的风花雪月啊,聊他们的爱恨情仇,实在不行也可以聊一下文学作品,比如冰心的作品,这些中文系的女生肯定比我们更了解。”
苏亦哭笑不得,“关键是我不了解啊。”
现在又一阵倒喝彩。
苏亦直呼冤枉,因为他对冰心了解真的不是很多。
因为不是中文系的,苏亦对冰心的作品几乎没有看过,唯一看过的就是她在1933末写的《我们太太的客厅》,文章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我们太太是一个非常有有魅力的交际花,她在家中举办了一场“沙龙”,邀请了许多客人,有画家、诗人、哲学家,还有一位外国的风流寡妇,几人亲切友好的交谈着,谈论着。
文章中的“我们太太“是一个十分受欢迎,身边男人环绕,爱出风头,而又工于心计的女人。身边的男人几乎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民国时期,谁跟符合这样一个人设啊?
大家一下子联想到林徽因,那到底是不是林徽因呢,反正林徽因觉得是自己,还说要送一坛山西老陈醋给冰心,觉得冰心是在嫉妒她。
那么冰心是不是在讽刺她啊?
晚年冰心作出回应,说她是在讽刺陆小曼,反正这事已经成为文坛公案。
那么到底是不是映射林徽因,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反正因为这事,两位大才女,交集并不多。
其实这些民国大才女之间的八卦也有趣的。
比如杨绛先生就很看不惯张爱玲,还曾经给过这样的评语,“奇装异服...人前刻意...相貌不中...一脸痘包……”
不管是谁,看到这话,都知道不是啥好话。
提到张爱玲,谁的脑海之中不是大才女啊。好多书,就算大家不看,也都能念出名字来。
比如《倾城之恋》《金锁记》《半生缘》《红玫瑰与白玫瑰》《烬余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