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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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崔宅的大门口,翠微、柳娘子、柳管事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见虞疏晚平安回来,立马舒了一口气。

    翠微站在门柱旁边暗暗抹着眼泪,她不应该让虞姑娘一个人出去的,若是跟着姑娘一起出去,虞姑娘就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歹人掳了去,都怪她。

    柳娘子搀扶着虞疏晚,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拉着虞疏晚进门,看着她并无大碍,放下了悬着的心。

    “我烧好了一桶水,一会儿你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哪些污糟事情就都给忘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我不饿,我先去洗个澡就好了。”虞疏晚拍拍柳娘子的手,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没事的,他没对我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柳娘子看着虞疏晚的背影,更加担心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事呢?说出来还好,就怕那孩子将事情闷在心底。

    张璋一死,案子也了结了,围绕着就丽娘的坟,陆续挖出了失踪女子的尸体,一共是三十人,三十个失踪的女子都是去大安寺的时候经过馄饨摊子,被摊子的香味所吸引,和张璋熟识。

    张璋往她们的馄饨中加了一种西域的香料——欠忧草,加在食物中会使得食物的味道异常鲜美,吃了就忘不掉,多次食用后会上瘾,戒不掉,若是吃不到,心就会像是蚂蚁啃食,所以她们会一直去张璋的摊子。

    张璋还兼了送水的活计,失踪少女几乎都有购买芙蓉水,张璋借                                                着卖水的由头进出她们的家门,利用空空的水桶将人迷晕后运出去,拉回家中,□□后杀死,拉到城门外面埋好。

    “他居然用送水的水桶拉死人!”上官直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恶心。

    陆昭看不过去,一记眼刀飞过去,说道:“大理寺见的死人还少吗?用得着做这副模样吗,你又不用他卖的水。”

    上官直的面色一僵。

    “不是,你不不会是真的卖过张璋的水吧?你怎么这么臭美。”陆昭凑近上官直,“让爷儿瞧瞧这芙蓉池的水洗过的肌肤是否真的光滑细腻,有没有一股尸体的问道。”

    此话一处,哄堂大笑。

    上官直将陆昭推开,骂道,“你个男人婆,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怎么样都没有你个女人婆懂得多!”

    “陆昭,你……”上官直指着陆昭说不出来话,他是吵也吵不过,骂也骂不赢,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陆昭,只能将那口气咽下,去看看少卿在不在,偷偷回去冲一澡。

    凶手已经查出,笼罩在长安城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裴侍郎辞官,和夫人将女儿的尸骨带回老家安葬,临别之前特意来了一趟大理寺,苍老了十多岁的裴侍郎深深朝崔砚拜了一下,感谢崔砚不在意他参他,全力捉拿凶手。

    为了安抚奖励崔砚,陛下设宴邀请崔砚。

    案子似乎就这样了结了,但是长安中的传闻更甚,不是对虞疏晚的,而是对崔砚的。

    虞疏晚刚踏进崔家的大门没有几天就出事情,长安城中的人更加坚信崔砚就是克妻,他不单单是克妻,他还克身边的所有的女人,就连他的生母也是生崔砚时难产过世。

    长安城中因崔砚的英俊的相貌而心生爱慕的女子歇了这份心思,毕竟,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某一日,陆昭则是气势汹汹地走进大安寺,不由分说地闯进了方丈的房间,后面的小和尚拦都拦不住。

    “都出去吧。”方丈开口,小和尚们方离去。

    长剑直指方丈的面门,方丈面不改色,依旧在棋盘上交替落下黑白子。

    “你这秃驴,口口声声说慈悲为怀,满口佛心道义,却明知道凶手是随,还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少女遇害,你们就是帮凶。”

    陆昭见他丝毫不理会,头都没有抬一下,一气之下将棋盘踢翻,黑白子噼里啪啦落在地面上,满地狼藉。

    “施主为何如此动怒,吾乃出家人,不知施主口中的凶手是何。”

    陆昭见他油盐不进,心中怒极,之前还觉得他满目慈悲,如今看来俱是薄凉至极。

    “张璋在你们住了这么久,你敢说不认识他吗?你故意将我们安排在张璋住过的房间,还和虞姑娘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分明是知道。”

    方丈低头摸索着将地面的棋子一颗一颗捡到罐子中,平静说:“认识张璋的人许多,不只我一人,寺庙中只有四间房间,如何安排,你们都有可能住在张璋曾经的房间,他的房间也不只你们住过,至于虞姑娘的话,想必是姑娘相岔了。”

    陆昭气得发抖,手紧握,说不出话。

    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