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真龙龙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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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的盒子里,又捡了一块差不多质地的放进另一个盒子里:
“乌簌雪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剑君…”在既书明心里,乌簌雪是仙门最厉害的人。
既书明在馆宁旁边席地而坐,八尺男儿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双腿,看起来有些可怜:“我三岁那年全村被妖孽所害…”
馆宁动作一顿,心中似乎已经知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她磨蹭着指腹,安静的听着。
既书明的声音从手臂下挤出,有些变形:“…我亲娘将我藏在一座路边的路神龛里,那神龛太小,我用力将自己缩起来,路神背后却只能躲的下我一个人,那一日我看着我娘被那群妖孽侮辱后分而食之…”
到处都是娘的鲜血,顺着沟壑流淌,像是小溪一样的潺潺声,唯有小小的路神龛一如往昔,妖怪不敢冒犯。
爹爹好像说过,路神龛太小,委屈了路神,等过了年他就去挨家挨户的筹些银两,将路神龛盖的再大些。
可惜啊,年前的最后一日,却迎来了妖怪。
“我娘死了,那群妖怪还守在神龛外,似乎在等我,我在神龛里头都不敢抬,熬了三天三夜,饥肠辘辘,几乎快被冻死,就在第四日晨曦升起时,等来了剑君…”
男人一身白衣,背着一把黑色的剑踏着落雪而来,风雪拂过他的发梢便停下。
他斩杀了妖怪,替他报了仇,对着神龛里几乎僵直的他伸手。
“…从此以后,我敬他如神明…”既书明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丢脸,他怎么什么都讲啊。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馆宁夫人,我去问仙台了。”
馆宁看着他衣袖上那块因湿润而深下去的一处,不知在想什么,轻抬眼皮:“嗯。”
既书明大步流星的走了,穿过月洞门时回首:
“馆宁夫人,剑君待您,如明月。”
馆宁抬头看过去,剑影掠过山林,消失在云间。
她似着了魔,起身走到月洞门前坐下,外院空旷,寂静,星星点点的海棠花瓣坠落在风中。
她靠着墙看着,喃喃念着一句诗:
“我待君心如明月,奈何明月……”
馆宁的声音坠落,唇下尖锐的犬齿露出了头。
目色中狂风大作,在心中冷笑连连。
除非她失忆了,否则怎么会在一个男人身上赌一生。
他要去寻死就去死好了,总之,她要千年万年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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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台上,乌簌雪长生玉立在白月纯的院门前。
白月纯有意怠慢,故意让剑君等,这剑君也是执着,就这么等下去了。
院门两侧白月纯的师兄们正赔着笑脸,却只是笑,他们也想找个话头,热络场面,不至于尴尬,可眼前这人能做有话同他们说吗?
于是,几位就笑的越来越惨淡。
好在这时程露衣从山外归来,几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程师妹。”
程露衣这几日一直在结交九阁弟子,一来是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二来是想打听关于馆宁的消息。
可惜馆宁不常出落雪峰,九阁弟子对她知之甚少。
拖着一无所获刚回到邀月台就迎面撞上了乌簌雪,锋利的衣角撕裂白昼,男人身披泾寒永夜,眉目孤冷,程露衣低下头不敢同他对视。
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那,程露衣放佛被掐住了脖子,心险些撞破胸膛,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露出笑脸,刚准备问好,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程露衣的笑僵在脸上,眉目闪过一抹狰狞。
嵌着东珠的绣鞋从裙摆下迈出房间,白月纯走的不疾不徐。
“方才在入定,怠慢剑君之处还请海涵。”白月纯端着手,对着乌簌雪微微颔首,作为仙门贵女,仪态气度无可挑剔,盈盈一笑便能令人缴械投降。
乌簌雪不为所动,开门见山:“本君此行,为向圣女求一物!”
“哦,不知是何东西,竟然能让劳烦剑君轻易登门求取,月纯真是倍感荣幸。”白月纯对一旁的几位弟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得了令对乌簌雪辑手后离开。
然程露衣并未走,她也想知道乌簌雪要求什么。
乌簌雪薄唇轻启,目色看透人心:“牵机灵偶诀。”
程露衣倒吸一口凉气,灌入胸脯之中。
牵机灵偶诀,乃是棠溪氏秘术。
灵偶非分,物偶,兽偶以及人偶,物偶是以木,泥,纸等等塑偶操控,兽偶便是以妖兽,而人偶,是以人炼化成偶,操控人偶需要极为强大的灵力和对术诀的控制。
听闻,昔年棠溪氏在世时,有以驱使人偶为尊的习俗。
白月纯扬起的唇角落下,未曾想到乌簌雪开口就是要棠溪氏的秘术:“此物于多年前已被家父列为禁术,恐不便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