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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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渊的命保住了,冯家也不再追究薛蟠的过错,这个危机就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管教薛蟠即可。

    薛虯回到家,正要去给薛母请安,告诉她这个消息,便听说薛蟠知道冯渊好了,闹着要出来。

    ——薛蟠现在被薛母关在自己院子里不许出门。

    薛虯闻言冷冷一笑。

    长瑞低下头,心里给二爷点了根蜡。本来大爷就在盘算着收拾他了,还非要上赶着作死,原本还能过一天半天的轻松日子,现在只怕立马就要倒霉。

    果然,薛虯叫来一个小厮:“你去回太太一声,冯家那边协商好了,让她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再去陪她用饭。”

    然后吩咐长瑞:“去请家法。”

    长瑞心中一叹,什么也没说,转身往祠堂去了。

    薛虯带着人去了薛蟠的碧梧院。

    碧梧院与青桐院同出一脉,位置也紧连着。当初薛母分配院子,本要将府中除正院外最好的两个院子分给两个儿子,只是薛蟠不愿与薛虯分开,撒泼打滚要求一起住,薛母无奈,只得给他们找了紧邻的两个院子,勉强算是住一起了。

    彼时薛蟠与薛虯相伴长大,情谊深厚,并不在乎住处好或不好,只要不跟同胞兄弟分开便高兴。可惜不久后薛虯就去了灵应观,二人终究还是分开了。

    听说薛蟠哭闹了许久,嗓子都哑了,还发了一场热,过了许久才不总念叨虯哥儿。

    想到过去的事,薛虯心中升起暖意,但听到薛蟠院子里传来的嬉笑声,脸色又重新冷了下来。吩咐小厮:“去扣门。”

    小厮战战兢兢上前敲门,里头的热闹渐渐停了,有人欣喜地说:“是不是要放二爷出去了?”

    紧接着便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十三四岁、梳着双平髻的小丫头打开门,她脸上尤带着笑意,在看到门外的薛虯时僵住了:“大、大爷?”

    “你说是谁?”一个少年自人群后探出头。

    他五官与薛虯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眼睛不大一样,薛虯是与薛父相似的丹凤眼,薛蟠却长着双圆圆的杏眼,看人时总透着清澈的愚蠢。

    他身材高大,皮肤微黑,单看长相颇为俊朗,只是沉溺逍遥富贵之乡,一身膏粱纨绔之气,气质便大打折扣了。

    此刻他被丫头小厮围着,手里捏着叶子牌,髻上还簪着两枝梅花——算他还有点谱,没有簪艳丽颜色的花朵,选的是绿萼梅。

    薛蟠见到薛虯颇为惊喜,咧开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声音格外洪亮:“虯哥儿,早就听说你回来了,怎么这会儿才来看我?数月不见,我可想你了!”

    薛虯没搭理他,缓步走进院子。

    方才还叽叽喳喳闹成一团的下人们都成了哑巴,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叶子牌收拾好,薛蟠手里的也抢过来藏好,恭恭敬敬行礼后站到一边,一个个低眉顺目,老老实实。

    薛蟠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嘴角一点点收了回去,脖子也渐渐缩了起来,好像还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大、大哥?”

    薛虯走到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薛蟠,直到薛蟠快将自己缩成一个球,才缓缓开口:“孝期买丫头,你真是长能耐了。”

    他语气淡淡,并没有太多情绪,薛蟠却吓得汗毛倒竖,连忙替自己辩解:“我只是看那丫头可怜,想买来做个婢女使唤,没打算干什么!”

    “是吗?”

    “是的是的!”薛蟠小鸡啄米般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几个月都没有和丫鬟小厮亲近过,大哥可以问他们。”

    他指着下人们信誓旦旦,薛蟠院里的下人小幅度点头,算是替他作证。

    这点薛虯还是相信的,薛蟠或许有种种不是,但他对家人一向尽心,应不会在父孝期间胡作非为。

    但是——

    薛虯冷笑一声:“既然只是可怜她,为何不将她给冯渊?人家跟着冯渊便是主子,不比来薛家做个丫鬟强吗?”

    薛蟠梗着脖子:“那怎么能一样,薛家富极一方,岂是一介乡绅可比?”

    “……”薛虯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语气略显不耐,“我在问你话,想好了再回答。”

    薛蟠梗着的脖子又缩了回去,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觉得丢人,我看中的人,银子都给了,别人说抢走就抢走,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越说越大声,且逐渐理直气壮,义正言辞道:“我是薛家的人,打我的脸就是打薛家的脸,难道不该跟他计较吗?”

    薛虯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在薛蟠期待的目光中轻嗤一声:“你可代表不了薛家的脸面。”

    薛蟠:“……”

    呜!

    薛虯对他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只问:“家规第十九条怎么说?”

    “勤于积善,切忌为恶。居家则孝悌,处事则仁恕。勿要恃己之势以自强,尅人之财以自富①。”薛蟠还在委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