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信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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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云来居,却不记得是如何回来的,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正巧司遥打了水上楼,见江逾白支着半个身子在床上,连忙跑过去扶着他靠到床头,又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端过来。

    江逾白接过,一口喝下,觉得还不够,又将杯子递还回去。

    司遥接连跑了两三个来回,江逾白喝了整整一壶水,缓过劲来,才想起来问:“今日是第几日了?”

    司遥答:“第二日了,你感觉如何?”

    江逾白抬了抬胳膊,牵扯着后背肌肉,还有些生疼,他摇摇头道:“无碍!独臂如何了?”

    司遥道:“徐淮昨日已经先一步回京,军饷与独臂同他一道回去的。”

    江逾白又问:“那林见清呢?”

    司遥如实答道:“徐淮昨日托人送了口信来,说林见清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牢,等你醒了自行去提人。”

    江逾白心说,这徐淮还算信守承诺,随后掀了被子欲起身。

    司遥拦住他,神情紧张道:“你去哪?”

    “去大牢。”说话间,江逾白已一个翻身,下了床。

    “不行,你的伤还未好。”她双臂大张,挡住他的去路。

    江逾白心急,握住司遥的手臂欲将其拉开,可他手上还未用力,便听到后者发出“嘶~”得一声,吓得他连忙松手。

    “怎么?你手上有伤?”

    司遥捂着伤口处,小脸拧成一团,点了点头。

    江逾白欲再次伸手去抓,“让我看看。”

    司遥将受伤那只手背到身后,道:无碍。”

    江逾白不记得那日有见她受伤,试探性问道:“可是那日在天门寨受了伤?”

    司遥心虚的点点头。

    江逾白不再问,套了件衣服在身上,解释道:“我们也要尽快押林见清回天京候审,免得夜长梦多。”

    司遥担心他伤势,便提议道:“我们何不就在梁州审他?你的伤势不适宜赶路,更何况还押着犯人。”

    江逾白道:“这不合规矩,林见清是军饷案的关键人物,理应由刑部和大理寺审问,我虽与徐淮作了交易,但还是得按规矩办事。”

    司遥明了其中厉害,此事涉及官匪勾结,任何一方单独审讯林见清说出的供词,都难以令满朝文武信服。她不再坚持,妥协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地牢。”

    县衙的地牢,阴暗又潮湿,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道。

    徐淮留了几人在这里看守,看见江逾白前来,主动为其开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一间间牢房,时不时传来犯人哀嚎伸冤的声音,最后在关押林见清的那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林见清,脱了官服,穿着一套白色囚衣,干干净净,头发亦束得整整齐齐,看见来者,愣了一下,“江逾白?”

    前两日,徐淮从汴凉山回来,带着独臂和军饷,独臂一口咬定,军饷是林见清提议藏到天门寨之中的,徐淮命人将林见清收押,却未带着他一同回天京。

    他本以为徐淮是自己人,受了命令“关照”他,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江逾白。

    谁不知道他是高宗皇帝跟前的人。

    江逾白岂能捕捉不到他眼中的诧异,笑了笑道:“林大人看见在下,好像颇感意外。”

    林见清道:“下官都不知道江大人何时来的梁州。”

    江逾白手一摊,“你如今不就知道了。”

    林见清走到牢房口,压着声音问道:“搅了汴凉山的匪窝,也有你的份?”

    江逾白不回答,笑的意味深长。

    林见清不解道:“你们用的什么法子攻进寨子的?”

    江逾白收起那似笑非笑,道:“有些事,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这世间许多,往往都是机关算尽一场空。”

    林见清冷笑一声道:“呵,你真当攻了一个天门寨就算赢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一个阶下囚的恐惧或慌张。

    江逾白不接话,沉默许久的司遥倒是开了口,“林见清,你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林见清这才注意到江逾白身后还带着一人,他上下打量一会,确定先前没见过她,便问道:“你是何人?”

    司遥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回了天京想再见到林见清只怕比登天还难,“我是何人不重要,我问你,为何要把军饷失窃案推到司家身上?”

    “司家?”林见清顿了顿,“哪个司家?哦~你说那死了叛臣逆子啊。”

    听见“叛臣逆子”四个字,司遥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她上前一步,隔着木栅栏揪住林见清的衣领,怒喝道:“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林见清任她这样揪着自己,也不反抗,轻飘飘道:“没人指示,就是司家的余孽,以我家人性命威胁我这样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