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信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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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司遥彻底怒了,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江逾白也意识到不对劲,情急之下捏住司遥的手腕,提醒道:“莫冲动!”

    他使了些力气,随即感觉到手心上一片温热的湿润,再看司遥的衣袖,已渗出红色鲜血,将指尖染红。江逾白当即松手,脸上露出一抹鲜少的无措,犹豫片刻后,索性拦腰将司遥扛起,朝外走去。

    直到离开地牢,司遥才逐渐恢复理智,她懒得挣扎,四肢无力垂着,任由江逾白扛着自己走,出了县衙,他才将她放下来。

    “你是谁?”

    面对江逾白直白的质问,司遥心虚了,她知晓刚刚的冲动暴露了自己,可林见清用那样的字眼形容自己父亲,她真的无法忍受。

    见她不说话,江逾白重复一遍:“你到底是谁?”

    司遥看着江逾白的眼睛,清澈得不带半分浊气,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口。

    可是,她能说吗?眼前的男人值得她信任么?心中仍有道不确定的声音在提醒着她。

    “我......”司遥一番挣扎,欲言又止,“我只是个在燕州长大的普通人。”她的声音微不可闻,谎言不忍再说,真相亦无法明言,“在燕州,谁人不知司将军的英勇事迹,我自幼耳濡目染,如何都不信这样的忠烈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来。”

    司遥自知这样拙劣的谎言根本无法信服,说完这些便不再开口,静静等待江逾白的审判。

    然而出乎意料的,江逾白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视线看向她衣袖上的血迹,问道:“还疼吗?”

    司遥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江逾白又道:“回去吧,把伤口清理一下。”

    说起来荒唐,两人都为了对方受伤流血,可却又彼此猜忌质疑,这一次,她没有再跟着他走。

    “江大人,你信吗?”

    江逾白转过身,看着司遥倔强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她问的这句,是指什么?信她?还是信司伯屿?

    “行路难,不在水                                                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可我愿意相信司将军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

    江逾白说的坦坦荡荡,司遥心里到底是安慰了几分,他愿意相信司伯屿。

    那她呢?他不信她。

    重要吗?其实不重要,只是有那么一点在意。

    黄昏,江逾白带着司遥去酒坊买了些酒,直到骑行的马背上挂满了酒坛子,两人才朝着雁荡湖出发。

    金色的夕阳斜洒下来,将整座湖泊都渲染上一层波光粼粼,是个难得的好天。

    这一路,江逾白都异常沉默,,司遥知道明天便要启程回京,他是来见那些水下亡灵最后一面。

    下了马,江逾白开始将马背上的酒一坛子一坛子往湖里倒,司遥帮着他一起,酒香顺着水流飘荡到湖中央,最后他只给自己留了一坛,对着湖面道:“各位北齐的英雄,江某敬你们。”

    说罢打开,仰头痛饮,喝得急了,酒液顺着脖子往下流,湿了胸口一片。

    司遥知道他身上有伤,抢过酒坛子晃了晃,还剩一点。她珉了珉嘴,道:“我也敬敬他们。”

    江逾白没有阻拦,司遥学着江逾白的样子,仰头饮酒,同样胸口湿了一大片,不一会就见了底,司遥嘴一抹,索性将酒坛子扔了出去。

    “痛快!”

    说罢,大笑出声。

    许是终于破了案,又许是被感染,江逾白跟着笑了起来,视线不由得落到她唇上,挂着酒液,他这才想起,她方才对着嘴饮酒,那也是他饮过之处。

    他的面颊被夕阳衬出恍惚的红。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去衙门地牢提了人。

    江逾白生怕独臂的手下找齐茂春与嫣儿寻仇,便提议两人同他们一起回天京,天刚蒙蒙亮,四人就出了梁州。

    出了城,上了官道,一路朝着天京疾驰,为了加快脚程,他们没有用马车,江逾白事先给林见清下了迷药,将其手脚绑起来挂在马背上。

    四人不分昼夜跑了两天两夜,抵达鞍山,若江逾白一个人,他再走两日都无事,可到底有两个女人在,再加上马也需要休息,他们决定在驿站休息一晚。

    江逾白要了三间房,齐茂春与嫣儿一间,司遥一间,自己与林见清一间。

    各自回房后,江逾白将林见清弄醒,给他喂了些水和食物,两天两夜未进食,林见清瘦了一大圈,眼窝都深深凹了进去。

    到了后半夜,马厩突然传来嘶鸣声,江逾白惊醒过来,准备出去查看。

    林见清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一边朝着门外蠕动,一边大喊:“我在这,我在这,快来救我!”

    话音未落,便有一黑衣人破窗而入,只是林见清还未来得及高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