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思念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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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但累得慌。”
姜姮想了一圈,又笑着掀起眼,像只娇生惯养的猫儿。
“连珠……你不知道,阿辛有多有趣。”
连珠听着,手上动作一滞。
姜姮敏锐发觉:“怎么了?”
连珠道:“就在刚刚,他被崇德殿的人,领去了。”
崇德殿外,阴云密布,天色沉沉。
姜姮静静立在石阶上,是鲜亮的一抹红。
陆喜从殿内出来,叹息道:“小殿下,请进吧。”
“嗯。”姜姮点头。
皇帝还在伏案批阅奏章。
宫人小心翼翼上前,新点了三支蜡烛。
殿内极静,只能闻见烛火爆裂。
“你去见过太后了?”皇帝问。
宫中事,事无大小,皆瞒不过这宫殿、这天下唯一的主人。
姜姮掠过一眼,一旁研磨的小太监退开,她平静上前:“嗯,老娘娘未见我。”
“昭华至孝。”皇帝未抬头,只一目十行,又落朱批。
“父皇是取笑我。”姜姮 答。
皇帝又问:“纪家那孩子,现在在何处?”
他问的是纪含笑。
姜姮垂眼:“在长生殿与我作伴。”
皇帝道:“让她陪你玩乐也好。”
“父皇明鉴,女儿可不是为了玩闹,只是想着,老娘娘见了她,心情会好些,说不定身子也会转好。”姜姮作憨态娇俏样。
说来好笑,虽说皇帝与纪太后早已撕破脸,但对着天下人和一双儿女,他还是维持孝子模样。
见她一副急着分辨的模样,皇帝总算抬了头:“朕自然知道,朕的玉娇儿,心最善。”
这话实在假,但父女二人都不心虚。
一人认真说着,一人坦荡受着。
可皇帝是欲抑先扬。
他又问:“既是如此,为何公主会眼睁睁见着中郎将被伤?而毫不作为?”
皇帝一抬手,两簇人同时入殿。
张浮被抬了进来。
他衣冠齐全,若不是只能躺在担架上,由两个小太监扛入,倒像是无事人一般。
另一边,正是辛之聿。
他被除去了外衣,双手系铁链。
一步一引,走入正殿。
正是罪奴该有的狼狈姿态。
可他背不弯,眼不斜,
乌发凌乱,更衬出一张脸,是精雕玉琢的美好。
姜姮屏息凝神,若无其事将目光从辛之聿面上撤回。
却听皇帝开口道:“姜姮,你是为着他那张脸,而留他?倒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
重点是个“藏”字。
藏着不叫人瞧,只有她能细细赏,才是此事乐趣所在。
但辛之聿被人瞧见了。
见到他的,是她的父皇。
姜姮走下阶,直直跪下。
身为皇帝长女,姜姮长到这个年纪,这大周朝内,鲜少有人能让她去跪拜了。
辛之聿眯起了眼。
陆喜看得心惊,忙使眼色,叫宫人去拿垫子,塞到她膝下。
姜姮没受,就生硬跪在玉质地面上,仿佛感不到丝毫的疼痛。
皇帝面不改色:“为何跪。”
“我想留他。”姜姮直言。
皇帝微凉的视线,由上至下,将辛之聿扫过,最后停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他不言。
姜姮也沉默。
崇德殿中最尊贵的父女二人,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张浮痴痴地望着姜姮的侧颜,望久了,脖子酸,一挣扎,浑身是被刀割过一般的痛,心中对她是又怨又恨。
而辛之聿还在一旁站着。
张浮恨恨地望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即使啖其肉饮其血,都难泄愤。
“陛下……”
张浮被刺中的是脖颈处,一张口便碎不成声,他连连咳着,咳出血,句子还不全。
皇帝瞥来一眼,宫人送上来一碗药,送入他口中。
张浮喝得急,又猛得咳了起来,那一碗药喝到最后,是褐色混着血色,咳嗽声却渐渐连贯。
“陛下,辛砚杀我!”张浮嘶吼出声。
姜姮淡淡道:“中郎将病糊涂了。”
张浮哀哀:“殿下,你是要包庇他吗?”
姜姮笑:“怎么算是包庇呢?”
她的冷漠太过伤人,张浮立刻红了眼:“殿下,那日……”
他又要说那日。
她接见了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