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是贼匪出身啊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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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此刻文斐却觉着扮成面具人也不错:“不必了,到时情况有变,我少不得要出手。你说得对,你是我唯一暴露在明处的依仗,万事还是不要连累你为好。”

    她说得坦坦荡荡。殊不知在黄叔端眼里,这份坦荡堪比破罐子破摔,透着壮士断腕般的悲情。

    “不,我带你去,莫要推辞!”黄叔端眼中隐有泪光,坚定万分,“干你想干的事去,我自有化解之法。”

    文斐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底气,似乎自她死过一回,这发小变了许多。两人是自小摸爬滚打的情分,她也不扭捏,笑道:“那敢情好,有益兄大恩,他日必当回报。”

    黄叔端不欲居功,见林家大公子还不回来,便另起了一个话头:“我听闻文计渔也回京了,一回来就去拜见陆长泽,可有此事?”

    “你耳目挺灵,我今晨才同他打过照面。”

    黄叔端轻吸一口气:“他这个节骨眼回来,莫不是想接你的宗主之位?”

    “他已被逐出洪丰文氏,若是陆长泽有意推他上位……”文斐漫不经心,呵呵直笑,“他都那么大一个人了,陆长泽还管他叫‘孩子’,看着疼惜得紧,说不准真能干出这事。”

    一提到这个,黄叔端就来气:

    “你家族里那些后生,顶顶好的那个就是文计渔。论才华,论名声,没一个比得上他。真不稀得说你,当年你要收养那个孩子,我说啥来着?你一个大男人肯定顾不过来!偏不听,好嘛,养了没几日,丢给陆长泽!”

    文斐扬起的嘴角僵了:“我……就算是个女子也不会照顾孩子,这跟男男女女有甚关系?你瞧陆长泽带崽就带得挺好。”

    “你还好意思提,如当年那般,不如将小计渔交给侍女养育——那孩子刚记事那几年,都是陆长泽带着睡的,如何同他不亲?这下可好,吃你的粮,花你的钱,学你的君子六艺,好容易孩子养大了,嚯,人成陆长泽门生了!”

    往事当真不堪回首,文斐捂脸:“就这么一件事,你要念我多少年。”

    黄叔端那气哼哼的样子,仿佛被拐了孩子的人是他自己。但他转念一想,俗话说风水轮流转,而今林家摊上了文如镜,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那林大公子素来宠爱妹妹,是他多年的主顾了。

    他是个念旧情的,颇有些不忍,埋怨道:“你下手未免太狠,南海明珠哪有一口气缀上将近二十颗的?林臻启没有你的家底,能这般霍霍?”

    文斐抹了一把脸,不为所动:“就让他买。”

    “以他的俸禄能买下一件月华裳,已是极为不易了。要改缀南海明珠,造价起码翻五番,你占了人家妹子的身子,还要把他掏空不成?再说了,掏空了他,也付不起这钱……”

    “嘘,莫要灭他人威风,他可是你的大主顾。”文斐一根手指压在唇上,脸上就差写着“奸商”二字了,“回头记得给我分成哈。”

    “他若真能拿钱来,何苦去了这许久,我与你都谈完事了,他还不来。”黄叔端按着自己的心口,深感自己的良心在发热发痛,正要再努力劝上一番,忽见林臻启阔步走进楼来——

    只见他雍容雅步,气质清贵如鹤,走到天井中央站定,似在前襟摸索什么。

    “唉,可怜啊。”黄叔端俯首打量,于心不忍,幽怨地横了老友一眼,“待会他上来,你就换别的缀珠,别落了他的面子。”

    文斐却是转身拿过柜台上的算盘,劈里啪啦一顿拨,煞有介事:“先说好,这笔买卖给我的分账不能少于这个数啊。”

    “人家掏半天也没掏出啥来,你还要分钱?你是贼匪出身啊?”黄叔端看不下去了,指着楼下怒道,“你来看!他……呃?”

    他哽住了。

    只因楼下那林臻启,斯斯文文掏了一会,当真攒出厚厚一叠银票。他仰面冲文斐笑,朗声道:“妹妹喜欢,不若缀个二十颗吧。”

    离得远,但依稀听得清。

    “不对头……”黄叔端缓缓长大嘴巴,呢喃道,“三郎,他、他哪来的钱?”

    文斐趴在栏杆上,也对着林臻启笑,看他噔噔噔上了楼,眸中划过阴翳之色: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

    两日后,魏亭仰头看向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宅邸,因为父亲倒戈的缘故,他有三年不曾踏足此地了。

    从前这里门庭若市,门房为了安顿好来客的车马,总是跑得满头大汗。自从文斐逝去、文斋被拘,关于洪丰文氏的流言不计其数,文府挂上白幡大门紧闭。

    他每回打马路过,都觉得此处静得好似里面被搬空了。今日难得停满了马车,比从前还要热闹,但是他们——

    魏亭看了一眼那些下了马车执手拉家常的人。他们齐聚此处,是为了争夺文斐的遗产。

    “文如镜啊……”他低低叹了一声,“我当真能帮得上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