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是贼匪出身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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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粗粝的手掌猛地拍上他的肩头:“亭哥儿,别来无恙?”
魏亭吓了一个激灵,看向来人惊喜道:“邓逸,你也来了。”
对方却没他这般雀跃,凉凉睨他:“你能来,我不能来?”
两人尚未说上几句话,文管家躬身出得门来,面容恬静和煦:“不知二位少将军来此是为何事?今日乃我洪丰文氏的家宴,恐不便招待两位。”
魏亭有些着急:“柳叔,我今日来,正是为了你们推选家主之事……”
嗯咳!文管家惊异瞧他一眼,余光瞥见邓逸并无意外之色,当下心中便是一记重锤:祸事了,有内鬼!这事本是机密,如何给人捅了出去?
但他在文斐身边做事多年,也是见过大风雨的人物,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魏少将军在何处听的闲言碎语?并无此事,不过是族中家宴,大伙儿聚一起吃酒。”
“正好。”邓逸抱臂而笑,“我行到此处,颇觉口渴,也去讨一杯酒喝。”
说罢便要进去。
文管家反手一拦,笑道:“二位贵客登门,本是幸事,可惜时机不对。小人纵是迎二位进去,您往那儿一坐,全是生面孔,岂非徒生尴尬?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为难小人了。”
他一句“全是生面孔”,给两人堵死了话头。
邓逸是文斐在外结交的好友,他见过的文家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对于魏亭而言,文家人倒不至于全是生面孔,可他哪有脸去提昔日的交情?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没了主意,总不能硬闯吧?只好杵在那儿,当 一对并排的门神,眼睁睁目送文家人尽数入了门去,门口的车马也大半被引去了别处安置。
魏亭无计可施,挠头问:“你当真是来讨酒喝的?”
“干你屁事。”
“眼下没酒喝,你为何不走?”
“干你屁事。”
“……”
文管家安顿好其他人,下了台阶,冲着他们振袖一拜:“二位请回吧,实在是时机不便,有所怠慢,还望见谅。来日,小人必登门致歉……”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有一行人打马奔来。
远远看去,为首那人气势凌厉,墨黑狐皮斗篷随风翻飞,宛如一尊天神从天上策马而来,让人挪不开眼去看别的。待那人利落下了马,文管家看清那张脸,瞬间闭紧了嘴。
陆长泽伸出手,横握马鞭推至他胸膛前,淡淡道:“劳驾,本官的马就交给你了。”
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跟他说半句废话。
“……是。”文管家被迫接下那犹带余温的马鞭。
他心中喟叹:看来今日文家是不可能太平了。
就像是为了应和那声叹息,一个锦衣公子匆匆从门内跨出,下了台阶便拜大礼:“拜见首辅大人、镇北将军。”
起了身,他对着魏亭、邓逸两人行了平级礼,末了才对陆长泽身后的文计渔点头:“计渔贤侄来了。”
一番礼数下来,高低亲疏明明白白,并且干脆接过了迎人进府的活计。
文管家躬身立在门口,直到这些朝廷命官进了府,才招来一个心腹:“速去禀告老太君,文箐反水,将陆长泽及其党羽招来了,包括文计渔。”
……
文府不比其他宅邸平地而起,却是层楼叠榭依山伴水,半个府邸建在了山脚的缓坡上,配上原主人精心养殖的奇花异草——明明是寒冬时节,却如春满人间。
饶是陆长泽这样冷心冷清的人,步入此地,也不免动容。
不愧是文如镜的手笔,那家伙就是这般喜爱及时行乐,和十几年前一个德行,什么都要最好的,也不怕哪天把皇帝比了下去。
他这样想着,忆起那人少年时敲杯吟诗的醉态,不知不觉勾了嘴角。
从旁带路的文箐看得一愣。他初见这位传闻中的冷面阎罗,便感慨此人生得俊俏,怪不得文章平平却被点为探花郎,还未显山露水就被林旭枝捉去当女婿。
若说哪里不好,就是气势太冷厉了,活像一口刚磨好的宝刀,寒芒过盛,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多看一眼,就得少些皮肉——被他削的。
也不知是这文府的鸟语花香迷了他的眼,还是满园明媚春色将眼前这个阎罗衬得柔和了……
文箐竟有些看不够,只觉世间男子最俊美者,亦不过如此。这若投胎成了女子,要做红颜祸水也是祸国殃民的那种了。
他二人各自神游,不知不觉并行走出了一大截距离。身后的人见状,只当他们有私话要谈,便识趣地放缓脚步,不再跟着。
陆长泽沿路观景,昔年回忆时起时散,待回过神来,发觉这路不对,一记眼刀甩向文箐,将他满怀绮思削得七零八落。
“文箐,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