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还是唤我夫君吧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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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文斐僵在这个带有体温的怀抱里,听见陆长泽略快的心跳。

    怎么说抱就抱了呢?妻子当众为政敌殉情……怎么说都算不得一件小事,就这样揭过了?这对夫妻的关系,简直诡异到她怀疑自己在做梦的地步。

    不得不承认,陆长泽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而今看来,当年他说过的话虚虚实实,早就在防她了。

    上辈子她将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招至身边,何其不知死活?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在,这天底下,干这种蠢事的人不止她一个——

    文斐挣出手来,搭上那只锁住自己腰身的大手,在微微凸起的青筋上打转,直摸得陆长泽屏住呼吸。

    她的手指像调皮的莹白小兽,三三两两跳上他袖口上的纹路,顺着臂膀一路爬到他的喉结,轻轻盖住。

    见他浑身僵硬,她才低低笑道:“陆长泽,你教我识字可好?”

    那喉结在她指尖下微微滚动:“怎想到要识字?”

    自然是因为遍寻整个芳华苑都找不到笔墨纸砚了。文斐真真切切叹了一声:“今日才知道只有我不识字。丫鬟都能零星识得几个,偏就我两眼一抹黑,好没面子。”

    “便是为了这个,烧我的书泄愤?”陆长泽的脸色顿时寒了几分,“你还烧了什么?”

    “还有一沓纸,上边没有字,正好天冷,烘一下手……”文斐佯作紧张,飞快睃了他一眼,“纸、纸很贵吗?”

    陆长泽见她懵懵懂懂,又显出几分从前胡闹的傻样子,沉默良久,扯过被褥拢上她的肩头:“吓着了?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气我。”

    “陆长泽,我不气你。”文斐垂下眼睑,转而扯住他的袖口乖乖巧巧,“教我识字好不好?海棠她们都识字的。”

    不然她下次要用什么理由进书房?她又“不识字”。

    陆长泽将她严严实实包成蚕蛹状,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还是唤我夫君吧。”

    他动作娴熟,显然是做惯了的,说这话的口吻也很是天经地义。文斐努力张了张嘴,实在喊不出口:“……阿泽。”

    陆长泽一怔。

    “唤你阿泽,可好?”

    “……好。”

    他嘴上应着好,脸色却不太好,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文斐都有些疑心他不是在装病了。

    就在这时,传来叩门声,阿溪在外恭敬道:“老爷,宫中张公公来了,您看是要——”

    “不敢劳烦陆大人起身!”张公公截住了阿溪的话,浮尘往臂弯一甩,对着门板揖礼,“圣上听闻大人感染风寒,十分挂心,特命咱家前来探望。若是因此累着陆大人,咱家回去也不好交代。”

    陆长泽脸色有些惨白,捂着胸口顺了会儿气,一寸寸坐直了身子:“请公公进来。”

    文斐旁观他这番做派,满心狐疑。这病装得也忒逼真。

    “哟!”张公公踏入房内,眉眼的笑化作满脸惊愕,飞奔而来,“大人这是怎的了,面色这般不好?这么冷的天,也不烧地龙?!”

    没等他奔到跟前,陆长泽呕出一口血来!

    张公公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接住陆长泽向前倾倒的身躯,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公公的脖颈和前襟洇湿了大片鲜血,陆长泽竟还在继续呕血!

    “来人!来人!”张公公尖声高叫,“快传御医——!!”

    陆长泽痛苦地按住胸口,朝妻子望去。她拥被坐起,怔怔看着自己。

    他想告诉她“别怕”,可是一张口就涌出血沫子,一个字也说不了。

    ……

    “不是说偶感风寒吗,为何昏迷不醒病重至此?!”皇帝震怒,扫落一桌折子。

    御医跪了两排,瑟瑟发抖。

    排头的陈广益抱拳禀道:“陆大人正当盛年,小小风寒本不致命,只是积劳成疾伤了身子,按理来说休养半年即可无恙。但臣观其脉象沉涩,来时沉滞,去时如丝,为郁结于心之症,就怕……”

    皇帝拿眼一瞪:“有话直说!”

    陈广益俯身磕了头:“陆大人患的是心病,只怕药石无法根治。”

    心病么?陆长泽有什么心病?

    皇帝与陆长泽相识十余年,多多少少知道他的过往,不想还好,细想起来一个头两个大,这位……

    这位要得心病的缘由可太多了!朕怎么知道是哪件事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他挥退众医,一时没有头绪,来回踱步。

    张公公忍不住轻声道:“陛下,陆大人昏迷之前,一直盯着陆夫人。”

    陆夫人?

    是了,谁娶到林臻儿能不糟心?美则美已,除了皮相一无是处。

    成亲当日丢下夫婿,明目张胆倾慕文斐,成婚十年了还想为心上人殉情,撞棺就撞棺吧,撞不死还破了相,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