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哪来的胡言乱语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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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黄叔端沉默了,文斐冲他连连眨眼。
“你要问我多少回?”他压低声音,“我这辈子就想当个富贵闲人,火药这种东西,我没沾过。”
“究竟能不能?”
“……”
文斐双目炯炯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
黄叔端绷了半晌脸,憋出一个堪比蚊子叫的字:“能。”
“好你个黄有益!”文斐哈哈大笑,眼珠子亮得惊人,“还得是我,死过一回才能从你这里听到一句准话!”
“你小点声!”黄叔端慌了一瞬,再看她面上的笑意不似作假,撇开目光弱声弱气,“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唉,不提也罢。别笑了,快些替我想个辙,如今下不得山了,我该如何是好?”
按理来说,三郎还能笑得出来,此事当有转机。
但他越想越晦气,颇恨今日出门没翻黄历:“他们不会连火药的名头都扣我头上吧,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这些人未必是冲着你来的。”文斐笑够了,打趣道,“你这人,和气生财挂脑门,除了那姓陆的,几时有过仇家了?他们若拖你下水,八成是顺手而为,剩下两成,算你倒霉。”
“还翘你那嘴角呢,正经些!”黄叔端的脸皱成了苦瓜,满满都是忐忑,“陆长泽我是真怵他,回头宜夫人再去告你我一状,这回真成两头堵了!”
烟火漫天之际,所有宾客的后路都被断了——这场看似雷声大雨点小的火宴,何止是算计了黄叔端,百官后宅皆是那人的棋子。
好大的手笔,好大的胆子。
文斐作为被坑的一份子,要说半点不恼,怎么可能?但她这人天生不爱发愁,此刻已成困局,心头那根紧绷的筋反而松了下来。
她探身搭在窗沿上:“既来之则安之。有益兄,左右是走不了,不妨看看这出戏。”
黄叔端愁眉锁眼:“什么戏?”
“一旦断桥困住陆府夫人,必然引来陆长泽的追查,明知如此,他们依然趁着烟火之势炸了桥。”文斐伸出一只手,感受着外头的寒风,悠悠道,“可见,有两出戏可以上台,只不知他们要演的是哪一出。”
“何也?”
“一是,他们不敢赌大雪能否封山,桥断,则困局成——这是他们争取到的空档,要在这困局中谋成某件事,他们等不起。有这般胆气,也许早有后路。此为‘快刀斩乱麻,事了拂衣去’。”
黄叔端苦笑:“但愿那条后路上没有我。”
文斐也笑,收回那条探出窗的胳膊,掌心朝上,摊到黄叔端眼前——
“二是,他们并非防着宾客进进出出,而是要引外头的人进来,比如……被隔绝在另一座山的陆府暗卫。此为‘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的指尖上,沾着一片尚未化开的雪花。
雪,来了。
……
常宜馨睁开眼,就见吴婆子焦急的大脸盘子,心头一梗:“出了何事?”
“我的小祖宗!”吴婆子连忙扶她起来,替她垫好后背的锦绣软枕,“还有什么比您的身子更要紧的,眼下可觉着好些了?”
常宜馨不动则以,一动就觉脖颈酸疼。她按着脖子懵懵然,突然记起昏迷前的情景,蓦地抓紧吴婆子的袖口:“吴妈,死人了!好多……好多人从我身上踩过……”
吴婆子老眼含泪:“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时时刻刻跟在夫人身边的。”
常宜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了一身洁净衣裳,何止脖颈发疼,身上各处亦是痛疼难当,捞起袖口一瞧,红红紫紫好不骇人。
登时大怒,拍了床榻就要发作,她脑袋一转,就见此番随来别院的丫鬟在塌前跪成了一排,初初扫眼看去,个个面白似鬼。
常宜馨一腔怒火生生吓了回去,迸出一声惊叫。
当头的春莺,立刻伏地叩头:“夫人,又出大事了!”
常宜馨见这是个活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何事!”
春莺话带哭腔:“少詹事府上的李姨娘此番也来赴宴,奴婢有位远方表姐就在她手下当值,她们原打算下山去,岂料铁索桥已断,我们也出不去了……”
“如何断的?”常宜馨倒抽一口凉气。
“是天雷劈下,生生将那么粗的铁索劈断的!”春莺抖瑟着苍白的唇,“她们都说,天雷降世,必有灾殃!夫人,咱们被困在这里,会不会……”
“住嘴,休要胡说!”常宜馨又惊又气,虽不知她下一句想说什么,但本能地不想继续听,然而春莺下一句话更是砸得她六神无主——
“奴婢没有胡说……”春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芳华苑的人守在别院外,全给天雷炸死了,断胳膊断腿,在桥头堆了一地……”
众人惊诧,吴婆子也慌了神,大声怒斥: